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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将计就计,局中局(第1页)

“有话好好说?那我要看看你怎么说。”“都是下人做的事,你贵为世子没必要计较这些,况且他也被你打成这样……”卫渊打断汪滕的话:“我这就让我下人弄死你,然后再让他自尽,反正都是下人,没必要计较。”“喜顺,捡刀捅死他,然后你就抹脖子自刎。”“遵命世子!”喜顺捡起插在地板上的尖刀,毅然决然地捅向汪藤。“救我!快救我!”看场子的壮汉快步冲过去,紧接着就被江玉饵双掌横推,用更快的速度倒飞出去。就连汪家重金请来的江湖高手,也不是江玉饵的一合之将。眼看着尖刀越来越近,手下加一起也打不过江玉饵,汪藤只能认命地道。“卫兄你赢了,这事你想怎么办,就划出个道来吧。”卫渊微微一笑,挥手让喜顺退下,拖着汪藤走到赌桌旁。“先把骰盅开了,免得你说我耍赖,所以你开!”汪藤打开盅后,里面的三颗玉骰点数,123小。“一码归一码,你现在欠我一万两银子等会再说,刺杀本世子的事我要赔偿不过分吧。”“不过分,卫兄想要什么,直接说便是。”卫渊环顾四周,笑了起来:“我要这场子!”“啥玩意!要清河雅苑!你也想瞎了心,我告诉你不可能!”汪滕激动得差点破口大骂,其实卫渊也知道不可能,毕竟清河雅苑可是汪家最大的经济来源,日进斗金。当然,汪家暗地里的贪污受贿,违法乱纪所得不算。但卫渊为什么敢提,那是因为这属于后世谈判中常用手法,在心理学中叫拆屋效应。通过提出一个极端条件,迫使对方在心理上接受一个较为温和的条件。“既然你汪大少不想赔偿!”“喜顺,拿刀捅死他,然后你就抹脖子自刎!”“遵命世子!”喜顺再次举起尖刀,汪滕一张脸铁青:“卫兄,都是自家兄弟,赔钱可否?”“行啊,梁俅的赌债一笔勾销,另外你再赔偿本世子五万两银子,当做的精神损失费……”没等卫渊话说完,忽然门口传来一阵尖叫。“不,不要啊!”只见一名三十多岁的中年男子,手持匕首,狠狠刺向汪家赘婿,金科状元蔡堃的胸膛。关键时刻,被江玉饵挡在外面的汪家高手,抓起一旁的酒壶砸了上去。中年男子手里的匕首改变了轨迹,刺中蔡堃的肩膀。“啊!”蔡堃小白脸上的五官都快纠结在了一起,疼得发出杀猪般惨叫。中年男子拔出匕首,再次朝向蔡堃的哽嗓咽喉扎去。但这时候汪家的侍卫也都赶到,挥刀挑断了中年男子的手筋脚筋,将其控制住。老鸨杜三娘急急忙忙地跑过来,一把抱住中年男子。“汪少,这是我表哥,他精神不太好,求求你们放了他,蔡状元的医药费我全包。”“贱婢!”蔡堃手捂流血不止的肩膀,狠狠踹在杜三娘的脸上。“我蔡堃乃当今状元,天子门生,把这个狗东西拖出去宰了,杜三娘管教不严,掌嘴一百。”杜三娘把希望寄托在卫渊和梁俅身上,双膝跪地不停磕头。“两位世子,看在往日交情上,救命,救命。”梁俅不屑地瘪嘴:“就是一个老鸨,本世子和你有鸡毛交情,管你那破事。”但卫渊却是摇了摇头,回想曾经,因为自己一次偶然帮过杜三娘的忙。所以很多次王腾给自己下套做局,这杜三娘都隐晦地提醒过自己,只不过那时候自己傻,没听懂话里面的意思。“赔偿再加上放三娘和他表哥一马。”汪滕连忙道:“那五万两银子,可就得变成三万!”“行!”汪滕摆手,侍卫放开杜三娘和他表哥。“记住了三娘,你可欠我两万两的人情哦。”其实五万两银子太多了,汪滕肯定不会给,讨价还价后,最多能给三万两。放了一个老鸨子和她表哥,甚至说伤了一个赘婿小白脸,对汪滕来说都无所谓,对卫渊来说也无所谓。他们俩就是利用这件事,互相之间给彼此一个台阶下。拿着赢来的一万两银票,以及三万两赔偿,卫渊得意地对梁俅道。“本世子牛逼不牛逼!”无债一身轻的梁俅竖起大拇指:“渊哥还说啥,京城第一牛逼。”“今儿渊哥吃喝玩乐所有开销,我梁俅买单!”“走,勾栏听曲……”二人刚想离开,汪滕便小跑过来:“卫兄,你今日手气正佳,为何不赌了?”“不想赌了啊,难道你想把赔偿的银子赢回来?求我,求我就答应你继续赌。”“这…这行吧,卫兄,我求你了。”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几万两银子对锦衣侯府不算什么,但对他这三代却不行,往小了说回去被家里大人教训一顿,往大了说会对未来继承权留下小小的污点。“俅儿,这小王八也没啥诚意啊。”梁俅点点头:“我看也是,昨天晚上小王八让我学狗叫了。”“一报还一报,小王八你学两声狗叫,我就跟你继续赌。”王腾脸色阴沉,双眼满是阴鹜,拳头紧握,犹豫良久才学了两声狗叫。“卫兄,这下你满意了?”卫渊就像摸狗一样摸了摸汪滕的脑袋:“小王八你的狗叫学的真像,果然是京城有擅口技者,哈哈!”重新落座,卫渊摆摆手,喜顺将翡翠叶子戏放在赌桌上。“斗鸡!”“好!”赌场二掌柜,一名身材肥胖,一看就是笑面虎的中年男子上来洗牌,给卫渊和汪滕每人发了三张。所谓斗鸡,是叶子戏最早的斗兽棋,后来玩法演变成,有点类似地球上的炸金花。卫渊身前的牌是两个天兵天将,也就是对等扑克牌里的J。汪滕的牌面最大是一张四大帅中的关圣帝君,也就是对等扑克里面Q。当然知道牌面的,也就只有发牌的笑面虎以及卫渊。“今天运气好,小点玩,不看牌,闷押五百两银子。”汪滕看了一眼笑面虎,见对方轻摸自己左手上的玳瑁扳指,也跟了五百两。在跟第三手的时候,笑面虎揉了揉鼻子,汪滕选择看牌。“今天运气太差,不跟了。”汪滕把牌丢给笑面虎,卫渊开心地把银票收起。就在第二局开始前,卫渊一指梁俅:“玩斗鸡,人少没意思,你也来玩,输赢都算我,就是凑个人数。”汪滕笑着,指向包扎完的蔡堃:“既然世子发话了,那妹夫你也来玩吧,输赢都算我。”从第二局开始,每次发牌要么是蔡堃牌面大,要么是汪滕的牌面大。还经常会有仅差一点点冤家牌,让卫渊和梁俅,把之前的得到的三万两都输了回去。梁俅抹了一把脑门上的汗,在卫渊耳边小声道:“渊哥,这牌有点邪性,要不咱们别玩了,反正三万两也是白来的,输就输了……”“不行,必须干到死!”看到卫渊情绪激动,双目遍布血丝,明显上头的模样,汪滕给了笑面虎一个眼色。笑面虎心领神会,给卫渊发了三张天兵天将(J),汪滕手中的则是神话中的马、赵、温三位元帅(Q)。蔡堃和梁俅发的是两个顺子。“好一局冤家牌,这是准备要收网了。”卫渊先不看牌闷了几手,而后四人都纷纷看牌,分别开始押注。在胆小的蔡堃与卫渊暗比弃牌后,梁俅也要放弃但却被卫渊拦住。卫渊走到汪滕身边,搂住他的肩膀:“兄弟,我没钱了。”“借多少。”“五万两。”对于明知自己必赢的汪滕,装作犹豫地道:“五万两不是小数目,卫兄想用什么抵押?”“你想要什么?”“我要她。”汪滕一指江玉饵,早在刚刚这大胖娘们一个人,就干翻了汪家所有保镖,这让他知道此女必然是武道宗师以上的高手。这可让汪滕眼馋不已,这种高手带在身边,自己安全有保障外,对于未来的家主竞争,也能起到决定性的作用。“我和玉饵情同手足……得加钱!”汪滕毫不犹豫地伸出一根手指:“十万两银子!”“行,签契约吧。”卫渊在签下江玉饵的卖身契的间隙,也快速地将汪滕牌调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