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放了我弟弟(第1页)
莫念初掀起莫韬的衣服,检查他的身体。传说,这家医院是地下买卖器官的黑工厂,她好怕发生一些让她始料未及的事情。“还好还好,他们还没有动手,你放心,姐姐会把想办法你救出去的,你要照顾好自己。”男孩始终没未给出只字片语,像一只失去灵魂的木偶。不说,不闹,不哭,不笑。在分开的时候,他才说了一句,“姐姐别担心我。”莫韬被带走。莫念初也被赶出了这家医院。晚上。莫念初回了她和顾少霆的家。男人坐在客厅里,身上的睡衣随意的开了几颗扣子,慵懒性感,指尖的红酒摇曳生姿。他轻轻的晃着精致的玻璃杯,意兴阑珊。莫念初走到他的面前,姿态放低,生怕若怒他,“顾少霆,我求你,放了我弟弟,可以吗?”男人蓦的笑了,“他在那里有什么不好的?”“那根本就不是人呆的地方。”她蹲跪到他的面前,近乎哀求,“那里会让人疯掉的,他已经失去双腿了,你就可怜可怜他好不好?”“只是送他去治病,又不是要他的命。”顾少霆一手把玩着酒杯,一手扣住了女人的下巴,“你焦虑什么?”“他脑子没有病,他是个正常人,你非得把他弄到不正常吗?如果你还是为了林小婉,你可以把账算到我身上。”顾少霆非要把林小婉的腿疾,当成莫家人欠她的。她愿意承受这个后果。“你?呵。”他抬手重重的甩开她,喝光了杯中的红酒。莫念初擦干了眼角的泪,“你可以提条件,只要肯放了我弟弟。”“你有什么资格跟我讲条件?”他轻笑着,眼底尽是鄙夷,“莫念初,你真把自己当成筹码了?”她知道,她在他的眼里,连个屁都不是,她有自知之明。“你想让我怎样,我都可以。”她把所有的委屈咽下去,轻轻的把着男人的胳膊,继续恳求,“要我的命,你也可以拿去,我只求你,求你放过莫韬。”他抬手把红酒瓶扫到了大理石的地面上,玻璃茬碎在了红酒中间,像一朵盛开在水晶中的玫瑰花。她抬眸,与男人四目相对。便明白了他的意思。他在为林小婉鸣不平。他想让她感受林小婉膝盖的痛楚。稍瞬。她便跪到了红色的玻璃碎片上。玻璃扎进膝盖里,锥心的痛,让女人闭紧了双眸。颤斗着指尖紧紧的攥成了拳头。血很快就染透了她的米色的裤子。“先生。”管家抱着家里的无绳电话小跑了过来,“林小姐的电话,您接一下。”顾少霆接过电话说了几句话,拿起外套往外走。出门前,他扭过脸看了一莫念初一眼,“什么时候想明白离不离婚的事情,再来跟我谈莫韬能不能出院的问题。”待顾少霆的车子走远。管家心疼的扶起了莫念初,“太太,您这是何苦呢。”看着地上那一摊血,她的心也跟着揪的难受。天底下,怎么会这样的夫妻呢。莫念初疼的几乎站不住,“王姨,麻烦你给我把药箱找来。”“太太,还是去医院处理一下吧,您这膝盖上,全是玻璃碎渣,自己怎么弄啊。”“不用。”莫念初自己把伤口简单的处理了一下。一瘸一拐的离开了这个家。坐在出租车上。她萎靡的望着广场上那块偌大的显示屏。里面的男人单手抱着娇弱的女人上台阶,另一只手拿着那只独一无二的拐仗。没错。是顾少霆和林小婉。地点,是在江城的大剧院的二层,今晚,有一场画展。两人都毫不避讳记者们的闪光灯,对视的目光,缱绻缠绵。曾经何时,她也幻想过,顾少霆会这样的望向她。可,欢天喜地的奔赴,换来的却是冷眼和嘲讽。他的爱很吝啬,只够给林小婉一个人。手机在掌中震动。莫念初收回眸光,“喂?”“念念,我刚刚新闻上看到顾少霆了。”宋清子的声音透着小心翼翼,“你还好吧?”“我没事。”她声音清冷,压抑中透着隐忍。这两年来,宋清子从不过问莫念初的感情,更不会插手她的婚姻。因为她知道,莫念初一旦认定的事情,八头牛也拉不回。但是,今天她忍不住多说了句,“还没有失望透吗?”“我挺像个笑话的。”她自嘲道。“你有权不当个笑话,如果你愿意,我可以找江城最有名的律师,来为你打离婚官司。”她只怕莫念初不愿离开。“清子,我已经决定了。”她再次望向了广场上的大屏。记者镜头下的两个人,深深刺痛了她的眼睛,“离婚。”“真的?”宋清子差点尖叫出声,声音有了丝雀跃,“他同意了吗?”“还没有。”“没关系,慢慢来,他不会跟你纠缠太久的,他应该很想跟林小婉一个名份。”顾少霆想给林小婉名分这事,连江城的狗仔都能嗅出来。但是顾老爷子想要她的血,顾少霆又不得不斟酌。可惜啊,她大概率是不会怀孕了,顾家的如意算盘算要落空了。“清子,我还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你说。”“友爱医院。”宋清子对友爱医院的了解和莫念初差不多。不明白,为什么突然提及这家医院,“怎么了?”“顾少霆把莫韬送进了友爱医院,今天我去看过他,精神状态很不好……”“又是因为林小婉?”顾少霆对莫家人做的每一件事情,都是因为林小婉。这都不用猜。莫念初膝盖发出一阵尖锐的疼,提醒她,刚刚被这么对待,也是因为林小婉。“除了她还能有谁。”“当年林小婉的膝盖,你们家人已经尽力给她治了,她还想怎样?要说这个顾少霆也是有病,医院里手术没做好,留下后遗症,他应该找医院计较,算到你们家人头上?”顾少霆是太爱了,林小婉所受每一寸疼,都疼到他的心尖上。再加上,林小婉一回到林家,林家就接二连三的出事。先是林父心梗猝死,林母接受不了,半夜三更割了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