足迹
冷傲太子爷竟独宠我一人宋暖
登录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342章(第1页)

可是她没想到,姜辞忧还活着!她竟然也还活着!他们竟然还在一起!四叔还跟她求婚,她竟然也答应了!他们看上去那样幸福。可是这种幸福于她来说,却是这个世上最恶毒的诅咒。沈轻轻本来以为只要四叔活着。她什么都可以不计较。只要他活在这个世界上。哪怕一辈子都不再见他。哪怕他们以后再也没有任何关系。她都可以。只要他还活着。可是在看到两个人拥吻的一瞬间。沈轻轻觉得自己做不到。这个世界不可能有人比她更爱四叔。可为什么四叔没有选择她。沈轻轻心里愤怒,难过,悲伤,痛苦,不甘。所有的情绪仿佛化成一条蛇,盘踞在她的心头,嘶嘶的吐着红杏子。薄婉华知道薄靳修还活着的时候,她的内心一片复杂。她每天都盼着他死。盼着他从这个世界上消失。就像是从来都没有来过,不要留下一点痕迹。可是当有人告诉他。他驾驶的直升机已经被大海吞没,绝无生还可能的时候。薄婉华还是怔住了。只觉得心里突然空了一块。这么多年,她将心里所有的痛苦和恨意都发泄在薄靳修的身上。她始终觉得薄靳修是自己痛苦的根源。她已经习惯了和这种痛苦共生。可是当有一天,这个根源突然消失。她又觉得心里像是被什么东西生生的剜掉了一块肉。薄婉华这几日都在大剧院里看戏。从贵妃醉酒看到凤还巢。最后一遍遍的看赵氏孤儿。舞台上演员的唱腔抑扬顿挫,韵味独特。却透着一股子的悲凉。“屠岸贼霸朝廊晋国蒙难,悲丞相与驸马引刀衔冤,叹公主被困在深宫内院,忧孤儿刚落地即陷深渊。”“前和后把住门,地和天哪处奔?”“你道是既知恩合报恩,只怕你要脱身难脱身。”“告大人停嗔息怒,听小人从头分诉……遵遗嘱唤做孤儿,子共母不能完聚。”就在这个时候,管家不疾不徐的走了进来。在薄婉华的耳边低语:“太太,人找到了,大少爷没有死。”薄婉华几乎是面无表情。她抬手摆了摆。管家就很识趣的退出去。舞台上的扮演赵氏孤儿的小演员,字正腔圆,唱腔凄凉,字字泣血。“爹爹娘娘去哪儿去啊?送君子来不归?”看着舞台上小小的身影。薄婉华突然想到了薄靳修小时候。四五岁的时候,他特别喜欢她。每次她回老宅,他总是喜欢跟在她的屁股后面。她厌恶极了他。总是黑着脸驱赶。但是她骂他,他就冲着她笑。“大姐,你好久没回来了,我很想你。”“大姐,这个月饼很好吃,我特意给你留的。”“大姐,明天你有时间吗?你带我去游乐场好不好?”薄婉华唯一一次带薄靳修去游乐场。直接把他丢在里面了。从白天到晚上。薄家人知道之后,疯狂去找。但是却没有找到。她挨了老爷子几棍子,被罚跪祠堂。两天之后,薄靳修自己回来了。小小的薄靳修衣服破烂,浑身青紫,鞋子丢了,脚也磨出了血,像个小乞丐一样。没有人知道他是怎么回来的。也没有人知道他在外面到底吃了多少苦头。但是当他看到她被罚着跪祠堂的时候。还是帮着她隐瞒:“不是大姐丢我的,是我自己调皮走丢了。”后来很多时候。她对他做了很多恶劣的事情。他在老爷子和老太太面前从未告过状。直到他十岁那年。她亲手把他推入了泳池。薄靳修小时候恐水,所以一直没有学过游泳。薄靳修落水的时候看到了她。眼中明显是一种不敢置信的表情。起初他在水里挣扎。他不停的叫喊着:“大姐,救我,救我!”她站在岸上无动于衷。那一刻,她的手指捏紧。亦是浑身发抖。她眼睁睁看着他的眼神从难以置信,变成了痛苦,变成了绝望。最后他沉下去的时候,已经不挣扎了。就那样眼睁睁的看着她。绝望之中生出了恨意。这么多年,这样的眼神也还是会时时出现在她的梦中。薄靳修躺在池底的时候。终究心软了一瞬间。她疯狂的叫喊,引来了管家。将人给捞了出来。当时薄靳修已经窒息了好几分钟。所有人手忙脚乱的对他进行抢救。她就站在旁边。当时的她在想些什么呢?她竟然心痛到无法呼吸。好像身体里面最重要的东西被生生的扯掉。她一直觉得这个孩子将他困在残忍的过去。每次看到他,都无时无刻不在提醒她遭受的非人折磨。还有惨死的白哥哥。可是那一刻,她竟然真的不希望他死。痛苦已经是她生命的一部分,融入了她的血肉和灵魂。如果薄靳修死了,似乎她的灵魂也被粉碎的七零八落。薄靳修被抢救活过来了。老爷子上前质问到底怎么回事。他没有将她供出来。只说不记得了。所有人都以为他是因为窒息失去了一段记忆。但是薄婉华知道他没有。因为从他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他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样了。那样浓烈的恨意,那样冰冷的漠然。仿佛心如死灰。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他开始反抗。他再也没有讨好她,再也没有对她笑过。有的只是默默的对抗和无声的战争。薄婉华闭了闭眼睛。舞台上的赵氏孤儿已经表演完毕。演员谢幕下场。她也站了起来。一抬手,发现自己已经泪流满面。另一边。直播还在继续。大家虽然知道薄靳修和姜辞忧都还活着。但是却没有办法确定他们俩的位置。薄靳修求婚成功之后很高兴。无人倾诉心里的欢喜,他甚至抓了一只螃蟹逼着它倾听他内心无处安放的喜悦和激动。螃蟹逃跑了无数遍。被薄靳修一遍遍的捉回来,放在掌心里面。“你听见没有,我有老婆了,我老婆叫姜辞忧。”“对了,你有没有老婆呀,你老婆叫什么?”姜辞忧坐在他的旁边,嫌弃的看了他一眼:“神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