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金屋藏娇(第1页)
她压在他的发上,鼻尖撞到了他的胸膛。苏见月的眼眶当时就红了。她出现得太过于突然,破军甚至还没反应过来,萧玉祁便条件反射地抬手扣住了苏见月的脖子。双腿抵着她的腿,将她死死地按在了身下。脖子传来剧痛,痛到不能呼吸,那一瞬,苏见月仿佛看见了她太奶,她的双手被萧玉祁举过头顶,死死地按住,她连挣扎都使不上力气。直到这时,萧玉祁才睁开眼睛,眼神锐利如雄鹰,浑身肌肉紧绷,在看清来人竟是苏见月的那一瞬,他才松开钳制住苏见月的手脚,紧绷的情绪逐渐放松,漂亮的眉目微微蹙起。“以后,不要突然出现在寡人身边。”尤其是在他熟睡的时候。苏见月捂住脖子,迅速地退到角落,紧紧地缩成一团,大口地喘着粗气。她的脸色白得不像话,再看向萧玉祁的时候,眼神里满是惊恐。原来,在这个年代,想要杀掉一个人,是一件这么容易的事情?原来,一只手就能掐死你,这句话,是真的。苏见月的身体止不住的颤抖。她没有看到的是,站在暗处的破军,悄悄地收回了手里的弯刀,重新回到了他原有的位置。若不是萧玉祁出手,换做破军,苏见月现在,早已经死在了龙榻之上。萧玉祁朝她伸出手,想要安抚她。苏见月却猛地瑟缩一下,萧玉祁的手,在距离她一拳之隔的位置,忽然停下。“怕寡人?”苏见月没有说话。她的呼吸刚刚平复,脖子上蚀骨地疼,也在逐渐好转。可是,她没办法跟他说‘不怕’。心慌意乱之际,苏见月只想要当一只缩头乌龟,猛地往边上一滚。没有预想中回到自己的房间,她整个人被萧玉祁结实有力的臂膀一捞,再睁眼,她被紧紧地扣在了萧玉祁的怀里。缩在胸前的手紧紧地攥成了拳头,苏见月只觉得现在的自己,硬得像是一块木头。“我……我不敢了!”苏见月仍在轻微地发抖,大大的眼睛里装满了恐惧和委屈。她甚至,都不会掩藏自己的情绪。不知怎的,萧玉祁的心里,有些闷闷的。潜意识里,他不希望苏见月怕她!即便,普天之下,无人不怕他。“方才,寡人以为来了刺客!”所以,他一出手,便是死招。苏见月纤细的腰肢,仍被他的大手紧扣。她微微动了动,萧玉祁方才松开。苏见月跪坐在萧玉祁的对面,极致的恐惧已然消散了一半。“你……经常遇到刺客?”史书并不会细致地讲述每一个历史人物这一生会经历过多少场,刺杀?除非是那种重大到足以影响局势的刺杀,才会被载入史册!殿内的烛光灭了一半,萧玉祁在昏暗的烛火下,看清了苏见月瓷白肌肤上留下一道狰狞的红痕。那是他方才掐上去的力道,恰好横亘在她白皙的颈脖之间,分外刺目!“多福,拿金疮药来!”守在门口的多福,冷不丁地从地上爬起来,仅仅恍惚了一瞬,便立即领命办差。“是!”得到了应答,萧玉祁才用粗粝的指腹轻轻地碰上苏见月娇嫩的颈脖。“都这个时候了,你还在关心寡人?”萧玉祁的眸光中浮现出几分狡黠。苏见月立即抬手捂住自己的脖子,整个人往后一退。“谁关心你了?我是来找你算账的!”她人怂胆大,从龙榻上,跪立起来,视线才堪堪与萧玉祁持平。“你给我的那些都是什么?”她委屈地控诉:“你给我的每一枚金锭子下面都刻着你的年号,别人一看就知道是古董,我怎么拿去卖钱?”她可不想当法外狂徒,更不想进去踩缝纫机!“这一点……寡人倒是没想到!”萧玉祁淡然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裂缝。他似乎被她可爱到了!“那寡人补偿你别的东西,可好?”“什么?”“金条?”苏见月:“……”有亿点点心动,怎么办?好像突然就不气了!苏见月抿着唇,“那我搬过去的那些,你再搬回来行不行?”那么多,又重,搬来搬去好累的!萧玉祁被她气笑了。“寡人送你的,还得寡人自己去搬?”苏见月指了指自己的脖子,“就算是你伤了我的报酬!”萧玉祁:“……”你还挺会现学现卖?“好,寡人帮你搬!”萧玉祁略带无奈,“普天之下,怕是只有你,敢命令寡人帮你搬东西。”他这样,倒是一点暴君的样子都没有!苏见月好像,又没有那么怕了!“陛下,金疮药送来了,胡太医也在殿外候着,陛下可需请胡太医进去看诊?”“不必。”萧玉祁下了榻,开门,亲自将金疮药拿了进来,又重新将殿门关闭。门外的多福与胡太医面面相觑。多福愈发肯定,陛下寝宫之中,定然多了一名女子。可陛下将那女子藏得极深,便是方才他入殿内传膳,都未曾有幸见那女子一面。宫内的任何风吹草动,都会有零零星星的风声落入宫外。便是连太后都猜不测出那女子的来历。如今,整个天虞王宫之内,只怕每一位宫女都已经被各方势力一一盘查过,若是有线索,前朝怕是早就闹翻了天。不论是丞相还是摄政王,他们都巴不得抓住陛下的把柄,再死死咬住,一口不松!这么多年,陛下不近女色,没有软肋。任何计谋,在陛下面前,都是空谈。若是那女子被人盯上……多福不禁为萧玉祁捏了把汗。胡太医心中翻江倒海,连陛下寝宫的门都进不去,他只怕是要辜负太后娘娘的嘱托了!门外那两人心中的惊涛骇浪,半分也没有传入殿内。此时的萧玉祁,正手脚笨拙地尝试着帮苏见月上药。苏见月的睡裙是齐胸的,洁白光滑的布料包裹着她玲珑有致的躯体,像是一道月光,极为偏爱的,将所有的光辉尽数洒在了她的身上,衬得她肌肤胜雪,吹弹可破!萧玉祁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掌心竟然这般粗糙。视线死死地盯着苏见月的脖颈,不敢往下转移一点儿!那鼓鼓囊囊的弧度,若隐若现的沟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