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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在她背上写字(第1页)

裴长意发现了。徐望月身子僵住,脑海里仿若走马灯一般,那些勾当被发现,整个徐家都要遭殃,会问罪流放,母亲再也无望入徐家宗谱……一个激灵。“晨起时有些着急,碰了冷水,方才上了药······”徐望月想要抽回手,没抽动。她不知道,手指不经意掠过掌心的感觉,又痒又麻,有多勾人。夜色愈发暗沉。裴长意眼神一暗,小猫儿的尾巴在掌心里甩过,有些挠人。他手上用了些劲,想要怀里猫儿安分些。徐望月误会了他的反应,想到方才脑海里的画面,她把心一横,在他怀里转了身,闭上眼吻了上去。嬷嬷说过,男人在做那事的时候,脑子便不思考了,自然分不清她们。她的左手被裴长意的右手握住,右手顺势攀上他的脖子,努力仰着头,凭着感觉寻找着他的唇。这方面徐望月实在没有经验,她吻上去便知自己寻错了······冰凉细腻的触感,若有似无的胡渣才冒了一点点出来,扎着有些痒。徐望月柔软的唇贴在裴长意冰冷的下巴上,她抬了抬下巴,想要吻上去一些,却不想裴长意抬了头。“啊······”她轻呼,唇齿恰好撞上他的下巴。她不敢再动,头往后仰了仰,桌边狭窄,逃脱不了。四下越发安静,几乎能听到彼此的心跳声。“郎君,我们······”徐望月的话还没说出口,整个身子被裴长意单手抱起,她本能地伸出双手搂紧了他的脖子。裴长意终于松开了她的手,却是为了腾出手,挪开桌案上的笔墨纸砚。怀里的小猫儿有些发抖,白日里看不出,她竟这般轻,只挪开面前的几样物件,就能将她安放坐稳。徐望月咬着牙关,昨夜长姐那巴掌她记得,不愿意再受一次。那感觉与昨夜相似,却又不同,她忍不住往后瑟缩着,不慎打翻了桌边的一卷画纸。纯白的宣纸从桌边滚落到地面,撕扯推拉,皱皱巴巴。裴长意闻着鼻尖始终萦绕的清冽药香,他如点墨的眸子翻涌着暗浪。他执了玉竹笔,在她后背飞速落下。龙飞凤舞,他写了两字。徐望月感受到他在写字,却没感觉出是何字,此刻她也没心思想他写了什么。她已然是没了力气,隐约月色之下,徐望月见自己的白色里衣上沾上了不少墨迹。她的脸登时红透了。初时她还有理智,后来便如那卷宣纸,随波逐流,半分不由她。宣纸包裹着她修长的小腿,纯白里衣也落上了好些墨点。徐望月垂头,攀着裴长意落在地上,满脸通红,“郎君,我······”裴长意正想说什么,怀里的人儿一个腿软,刚站直的身子又落回他怀里。他点头,没有说话。徐望月半边身子靠在桌案边上,等着裴长意修长高挑的身影进了净房,她几乎是落荒而逃。绕过里室去耳房的路,徐望月熟悉了,只是她的双腿不断打颤,还是走慢了几步。待她站到长姐面前时,她小心翼翼低垂着头,想着如何能躲开那一巴掌。徐瑶夜没有动手,怔怔地看着她身上星星点点的里衣,眼神里的怨毒一闪而过,仿佛一条吐着芯子的毒蛇没入草丛。“妹妹真是好手段。”她的语气不耐,能听得出她十分不悦,强压着怒火。徐望月知道她心里不痛快,却不得不咬了牙,让她更不痛快。“长姐,刚刚世子······”她语气顿了顿,似是难言,“在我后背写了字。”听了这话,徐瑶夜脸色一白,好,看不出她这位郎君衣冠楚楚,竟也深谙此道。这般手段若是用在她身上,便是夫妻情趣,可用在她这不上台面的庶妹身上,是真真下作。她吸了一口气,极力保持着平静,冷声道,“脱。”徐望月难堪至极,她早已转过身去,只解开了半身,露出白皙娇嫩的后背。徐瑶夜看清她身上难掩的绯红印记,脸色愈发难看。背后长姐的眼神仿佛一道炙热的火光,让徐望月不寒而栗。“你在戏弄我吗?”徐瑶夜咬着牙,眼前的身子白皙光滑如瓷白的玉石,哪有字?徐望月惶恐。她看不见自己背后,慌忙穿好衣服,回忆着方才的动静,满脸羞红着转身,“我记得了,世子好像不是用墨写的,是用水······”她没再说下去。可徐瑶夜自己会想象。她想象着她的郎君和庶妹翻云覆雨,清水写玉背,好,真好!徐瑶夜气得一口银牙几乎咬碎,却也没有丝毫办法,她素手按上小腹,平复着心情。方才她情绪激动,腹中隐隐作痛。她强迫自己平复下来,无妨,她早晚会解决眼前的烦心事。她的思绪被房中传来的声响打断,似乎是裴长意在说话。想来是觉得她离开得太久了。她阴鸷的目光扫过徐望月,终究是不发一言,快步走向内室。徐瑶夜见到桌案边上的裴长意,立刻换上了笑意,“郎君。”裴长意立在桌案旁,手里执了本书卷,远远望去,徐瑶夜没看清。待佣人将桌案收拾好,徐瑶夜走上前去挽住了裴长意的胳膊,略带娇嗔地说道,“郎君方才弄得人家身上到处都是墨水,洗了好久才洗干净。”裴长意不动声色地抽出了胳膊,放下了书卷,在桌案上铺开了宣纸。“这是御赐的上等徽墨,应当不难洗。”他边说话,一边执起了玉竹笔。徐瑶夜脸色一僵,“应该是我肌肤太娇嫩,这才洗了许久呢。”她尴尬得笑了两声,看着裴长意在纸上落笔,她迎了上去。昏暗的烛火之下,裴长意抬眸,正对上那张明艳动人的脸。美则美矣,却总好像哪里不对劲。猫爪挠心的感觉,似乎瞬间没有了。这一瞬,他心思倒是沉了下来,落笔如有神。徐瑶夜倒没发现他没了兴致,颇有几分红袖添香的意味,凑在他身旁,“好难得能见状元郎执笔,当真是一字千金。”她兀自夸着,见裴长意停了笔,抬头望向了自己。“郎君,为何如此看我?”徐瑶夜伸手抚上自己的脸,心里有些打鼓,他莫不是看出什么来了?裴长意开口,“听闻夫人的字名满京都,方才我在夫人后背写了两字,夫人可愿写与我看看?”他说着话,递上了玉竹笔,点墨一般的眸子凝视着徐瑶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