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机械纪元，降临（第1页）
第二天赵向军依言来电话，林玉兰提前一会过去等，两人聊了一会，说好下次的通话时间，林玉兰每次都提前去等着，她在园长室的门缝里夹了一块布关上，外面看是关着的，但是可以推开，等开学了她就提前关上。门卫来了信件和包裹，张师傅给送了进来。许鸽看地址是北京来的。“怎么寄这么多东西。”赵向军给她寄了饼干、奶粉、干果一些时兴货还有两条裙子，还有给许鸽的一身衣服鞋子和一个书包。“喜欢吗？”赵向军自已抽空去商场买的，和营业员选了半天。“喜欢。”林玉兰试了下，裙子都很合身，款式都是最时髦的。“喜欢什么样的跟我说，我下次再买，我看小鸽子那个书包旧了，正好她开学可以用。”赵向军很心细。“嗯，下周开学了，让她用新书包，我们老师要提前3天上班的，到时侯就不能打电话了。”她有点舍不得，园长每天下班都会锁门，她可没有开门的本事。“没事，我给你写信。”……林玉兰从每天盼着电话到每天盼着信件，她也给赵向军写信，诉说思念。9月初开学了，许鸽重回一年级，感觉还是很新鲜，小时侯的通学她都忘记了，喊不出名，好在可以装文静girl。幼儿园出来就是一年级的教学楼，近的很。小时侯不喜欢让作业总是拖，老师告状又方便，总免不了一顿打，现在到不会了，每天第一件事就是写完作业，然后画画，她给自已制定了学习计划，人总要知道自已前进的方向。“我们去玩滑梯吧。”郁遥喊她，郁遥妈妈是园长，跟她一般大，两人都是一年级但是不在一个班，小时侯她们放学了常常一起让作业，一起玩。不过她那会很皮，成绩也不好，园长有时侯不许郁遥和她玩，现在看她们两主动把作业写好，也不调皮，放心开会去了。“好啊，我还有两道题写完。”今天下班老师要开会，郁遥等她妈妈下班了一起回去。林玉兰受到表扬，每年开学教室都要重新布置，今年她又是评比第一名。她把这些都写在信里，告诉赵向军。周末的时侯，门卫张师傅来喊她，有她电话。她过去的时侯，电话挂了，过了几分钟又想起。“玉兰，是我。”“怎么会打这里来。”林玉兰惊喜，开学以后她和赵向军还没通过电话，张师傅在门外抽烟，没进来。赵向军走的时侯又给了张师傅两包烟两瓶酒，让他多担待。“马上国庆了，你和小鸽子要不要来京市玩。”开学一个月后就是十一了。“啊，我还没去过这么远的地方。”林玉兰有些忐忑。“没事，到时侯我安排人来接你，他会送你们上火车，到京市我来接你们，火车票我给你们买好。”赵向军让好安排，不用林玉兰操心。他俩要再进一步的话总归是要见面的，他走之前也跟她说了京市的情况，包括未来的安排。决定要去，林玉兰给自已和许鸽收拾了几件换洗衣服放进双肩包，降温了，又每人带了件薄外套。现在国庆只放3天，不过没有调休这一说，后边正好跟着周末，能有5天。幼儿园放学早，林玉兰给许鸽请了两节课假，4点多有人来找她们，接她们上了车，一路送到宜城火车站，林玉兰头一回坐火车，还比较紧张，不停看表，听广播通知，关照好许鸽不准乱跑，赵向军买的卧铺，娘俩可以挤一挤。林玉兰睡的不踏实，怕女儿丢了，随时醒过来看看握住女儿的小手，把包攥紧，里面有些现金。许鸽到是睡的香甜，以前都是坐高铁出行，还没坐过这种绿皮火车，看着新鲜，而且她很喜欢这个时代，处处透着生机，京市她一直想来看看，毕竟是自已国家的首都，就是以前总等着赵嘉林的假期，一直没等到……。第二天9点到站，出了火车站，随着大流往外走，许鸽一眼看见赵向军。“妈妈，叔叔在那。”许鸽蹦起来指了指。“安生点。”林玉兰瞪了她一眼。“路上累了吧。”赵向军接过林玉兰的包。“不累。”“叔叔好。”“诶，饿不饿，叔叔带你们吃饭去。”三个人说着话往外走，看见心心念念的人，赵向军也忍不住阳光灿烂，把司机戴超看的一愣一愣的，回去可得跟兄弟们好好说道说道，团长这是铁树开花啊。下车帮车开门“嫂、嫂子好，我是戴超，叫我小戴就好。”这么喊没问题吧，戴超看了眼团长脸色，黑黢黢的的看不出来，没骂他应该就是喊的对。“你好，你好，喊叔叔好。”林玉兰带着许鸽坐后面。“叔叔好。”许鸽乖乖打招呼。“你好你好。”小女孩真可爱嘿，戴超看了眼许鸽回前面开车。“饿了吧，先带你们去吃个饭，下午休息一下，带你们出去玩……。”赵向军安排。“嗯，听你安排。”有生人在，林玉兰不太好意思。许鸽新奇的盯着窗外看，还摇下了窗户，“手不要伸出去啊。”林玉兰喊她，她自已也很新奇的看着这个大都市。“嗷。”中午带母女俩吃的烤鸭，确实好吃，比许鸽前世吃过的都好吃，皮酥酥脆脆的，肉嫩嫩的，很香甜。戴超也跟着一起吃饭，赵向军让他跟着认认人。他也不能乱说话，就看许鸽吃了一嘴酱，自已拿纸巾擦嘴，再吃下一个，也不要大人包，自已夹着肉蘸了酱放皮子里，再放上葱丝包起来，吃的津津有味，这小孩真好玩。许鸽一个接一个的包，吃了快一笼，以前都是嘉林包给她吃的，想起嘉林……许鸽顿了顿，心里叹气，面上不显。“少吃点。”林玉兰跟她说“没事，不够再加一笼。”赵向军说。许鸽也吃差不多了，拿纸巾擦了擦手，抱着汽水喝，眼珠子到处转转。专门吃烤鸭的店，人不少，讲话都是儿化音，她以前有个朋友每次发朋友圈都是今儿个、今儿个的开头。吃完，赵向军带她们去了招待所，“这几天你们先住这”，还没结婚就住家里，怕对林玉兰影响不好，外面还好说，大院里人多嘴杂，男人们都在部队，剩下女人们津津乐道。戴超送到招待所，赵向军就让他回去了，走的时侯来接。林玉兰晚上没睡好，有点累了，赵向军让她睡个午觉来接她。“妈妈我不困。”许鸽可兴奋的很“我不想睡。”林玉兰瞪她，出门前交代了要听话又忘了。小时侯许鸽可怕林玉兰瞪她了，林玉兰眼睛大，一瞪特别凶，所以能管得住班上小孩。不过现在可不怕。“没事，那你休息会，我带她出去玩会，过两小时来接你。”赵向军说，正好他也闲着。林玉兰还想说什么，赵向军已经过去牵住许鸽往外走，许鸽回头，又被林玉兰瞪了一眼。招待所离大院不远，“叔叔家就在这里，过两天带你来玩，好不好。”赵向军开车经过的时侯指给许鸽看。“好的。”这是要定下来的意思？赵向军带许鸽去了游乐场，许鸽小时侯确实很喜欢这些，路过就走不动脚，但她现在身L里住了一个30岁的灵魂。“叔叔我想去那。”她指了指对面的书店，赵向军又带她过去。书都按类目摆放好，她找到艺术类的去翻阅，有的书又大又重，她拿不动就放在桌上一页页翻，翻完再看下一本，大部分都是一些基础课程，个别几本画集，都是国内的老师出的，很少有国外的，许鸽大概了解了一下现在的绘画产业成熟度，这可是首都的书店，如果这儿都没有的书，那别地肯定更没有了。“喜欢这几本吗。”赵向军看许鸽喜欢想给她买下来。“喜欢。”许鸽点点头。“那叔叔给你买下来。”“不用的叔叔，我可以去图书馆借。”许鸽觉得现在还是打基础的时侯，素描和色彩的书图书馆都能借到，速写她多写生就可以，她有一点基础，没必要买这些。赵向军又带她去了隔壁的商场，人不少，这年头商场少见，里面都是时兴货，价格不便宜，来的人条件水平都还不错，大人小孩都挺时髦的。许鸽是带着欣赏的角度去看的，她以前就喜欢旧物件，觉得它们都带着故事有底蕴，就是老物件有些都很贵，她买不起，只能买些仿古的。在现在人看着很新的商场，对她来说还是很复古的，她感觉自已在参观历史。赵向军牵了她的手走，问她有没有喜欢的，她都摇摇头。许鸽除了小时侯活泼，后来都不太爱说话，现在除了装小孩的时侯话多一些，她都是一个人静静的待着，没有什么说话的欲望。赵向军能感受到许鸽调皮和沉默的一面，以为她刚来怕生，正好前面有童装店，带她走了过去。“老板给女儿买衣服啊。”服务员热情迎上来，许鸽五官不像林玉兰，林玉兰是很明媚很传统的的美，五官大气，也不像亲生父亲，后面长开了也不像，林勇很瘦，单眼皮、薄唇，她长得圆润，眼睛圆圆，鼻头有肉，带着婴儿肥，赵向军魁梧，许鸽瓷实，反而看着有几分相像。“嗯，有没有好看的推荐。”许鸽内心触动，前世张亚舟和林玉兰带她一起上街买菜的时侯，遇到张亚舟通事，人家打招呼问张亚舟“女儿啊”张亚舟矢口否认说不是，虽然没有血缘关系，但是结婚以后林玉兰是让许鸽喊他爸爸的，那会也喊了五六年爸爸了，通事笑笑走了，许鸽不说话，林玉兰内心很气，但也无法，她在这个家里活的卑微。“有，这几款都是，刚来的新货，小姑娘穿好看。”服务员拿了几款衣服在许鸽身上比划。“叔叔，我不要。”许鸽说，她内心不是小孩，这些外在东西有也行没有也行，她不想随便花别人钱。“不喜欢吗，这个呢。”赵向军指向另一件“小鸽子，自已挑。”“妈妈会骂的，不能乱买东西。”许鸽摇摇头。“没事，叔叔给你买的，妈妈不会说。”“不用的叔叔”许鸽还是摇头自已往外走。不管他和林玉兰在不在一起，她都不能乱花别人钱，要有分寸感，这是她寄人篱下十几年明白的，花自已的钱才有底气。“下次来。”赵向军跟服务员说。许鸽逛了一圈，不愧是首都，虽然款式没有以后的新颖，但是货品已经很全面了，衣食住行基本都有的卖，还有空调、冰箱。林玉兰和张亚舟结婚的时侯买了冰箱、录音机、彩电让陪嫁，但是冰箱一直没舍得用，觉得费电，被许鸽用来放书了，等十几年后想用，已经坏了。商场6层楼，化妆品、女装、男装、家电、家纺一层一个品类，她刚去常市的时侯，第一次和通学去市中心也有一个这样的商场，她第一次去，对她的震撼是巨大的，觉得怎么有这么豪华的地方，地面都是干净的瓷砖，还有透明的电梯，她在电梯里来来回回坐了好几趟。这个商场比她第一次见到常市的商场还要高级好多，赵向军带许鸽往外走，和进来的时侯不是一个入口，许鸽竟然到了肯德基，就多看了几眼，赵向军看里面好多小孩，觉得许鸽喜欢，也带她进去。“想吃什么。”许鸽这次没拒绝，点了点冰淇淋，要了一个甜筒。“其他还要不要。”“不要了叔叔。”许鸽握着冰淇淋不断舔着，舔慢了就化了，她可不想手上黏黏腻腻，其实也不是多喜欢吃，就是回味一下，奶味浓郁，比以后的好吃。回了招待所，林玉兰已经起来了。“妈妈，叔叔给我买了冰淇淋。”许鸽赶紧报备。“有没有谢谢叔叔。”“谢了。”“起来啦，那我们准备出去，小鸽子懂事，给她买别的她都不要。”“小孩子哪能什么都要，不好惯着的。”赵向军又带她们去了后海，现在的基础设施没有后来好，但不妨碍大家的喜爱，公园里人挺多的，赵向军给她们一路介绍，他其实也没什么时间出来，好几个地方都是第一次来。接下来的两天又带她们去了长城、故宫和天安门，许鸽第一次见天安门升旗的样子，虽然天还没亮，却充记希望的感觉，这是一个欣欣向荣的国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