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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游之鲤鱼吞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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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小结婚,新娘是我未婚妻(第1页)

我与时微相恋多年,即将步入婚姻的殿堂。傅庭发疯,在订婚仪式上告白:「微微,是我先爱上你的。」他被查出癌症晚期,命不久矣,在死前倾吐爱意不留遗憾。我们的婚礼推了又推,再无人提起。他们顾虑着将死的傅庭,怕他伤心难过,还要给他们办婚礼。甚至要求我出席,而我早已死于空难。1我死了。死在飞往美国的飞机上,在此之前,我还在和未婚妻通电话。我的未婚妻,时微时董事长,喊我回去参加她与另一个人的婚礼。「沈朗,阿庭想你出席,你大度一点,不要闹脾气!」因为我的拒绝,时微语气冷硬。我叹了口气:「微微,我去出差,马上要登机了,真的赶不及。」深爱时微的我,是无法拒绝她的,我已泥足深陷。时微只当这是我的托词,让我在三小时内,在婚礼开始前赶回去,为他们送上戒指。傅庭虚弱的声插进来:「阿琅,时间过于仓促,只好用你和微微定好的戒指,你不要介意。」时微在安慰他:「阿庭你别想太多,沈琅不会介意的。」从始至终,在三个人的友谊里,我拿的都是好人卡。2未婚妻和好友结婚,我要去证婚,要把亲手设计的婚戒拱手相让。我是什么很贱的人吗?我真的累了,与时微的爱情,让我疲惫不堪,再维持下去也只是多一对怨偶。「微微,我们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吧。」时微沉默良久:「沈琅你别说气话,我们彼此相爱,你知道的。」「你别丢下我。」她放柔声音,「阿庭生病了,我们作为好朋友,不应该完成他的心愿吗?」时微是女强人,恋爱时,她是强势的,工作大于一切,与傅庭的公司争来斗去,从不停歇。「病人昏迷了!」医护人员的惊呼声传来,时微匆匆挂断电话。即将登机,我关掉手机,希望这段时间足够时微理清楚与我、与傅庭之间的关系,我也已经做好了失去时微的准备。自傅庭在订婚仪式上当众告白,并坦白自己身患绝症之后,亲朋好友们都在劝我大度。时微的父亲劝我:「活人不和死人争,傅庭对微微痴心一片,只想死前要些陪伴,别这么小气。」大学同学:「沈琅,傅庭快死了,你在这里小肚鸡肠的计较什么?」傅庭的母亲哭着要给我下跪:「阿琅,阿姨求你,推迟婚期,让微微多陪陪阿庭吧。」于是,我与时微的婚礼推了又推,朋友圈里都是傅庭秀恩爱的消息。我也退了又退,就连丈夫的名头都被人抢先占去。飞行途中,遭遇突来的极端天气,乘务员在广播里颤抖着声音安抚乘客。我接过纸笔,写下遗书。再有意识时,我竟然到了时家的私人医院。而傅庭正紧张地等在门前,等着他的新娘,身边是我们共同的亲朋好友。我的父母也在其中,他们还在拨打着的我的电话,嘴上骂着我太不体面,丢了家里的脸。我飘在上空,看见时微身着定制的婚纱,面带微笑地握住傅庭的手。3我、傅庭、时微自幼一起长大,傅庭性格霸道张扬,与时微针锋相对,常有争吵。性格温吞的我劝完这个劝那个,三个人的友谊全靠我硬拉。傅庭从来是最惹人注目的,成年后女朋友换了又换,时微看不过眼,说他花心。傅庭搂着女朋友,漫不经心:「怎么,你也想和我谈恋爱?」「我不喜欢你。」时微眉头紧皱。傅庭忽然笑了,指着我:「你从小就爱黏着沈琅,你喜欢他,我知道。」时微愣住了,而暗恋时微的我脸色通红:「阿庭,不要胡说!」「你终于说了一句能听的。」时微回过神,拽住我的手,「我确实喜欢阿琅,你别羡慕哦。」傅庭比我还激动,他松开怀中的人,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时微。「时微你放心吧,我只会同情阿琅要受制于你这个母老虎。」他扯唇冷笑,「绝没有半点羡慕。」被骂母老虎的时微一拳砸向傅庭,后者边哈哈大笑边躲。他还抽空对我说:「阿琅,你和时微谈恋爱可以,千万不要结婚,会被家暴的。」「微微不会的。」我笃定地说,「阿庭,你不要总是故意惹微微生气。」说话间,时微已经给傅庭砸出两个熊猫眼,人也已经被压倒在沙发上。傅庭的女朋友捂着嘴偷笑,我给她倒茶:「他们俩从小就不对盘,打打闹闹的,让你看笑话了。」「阿琅,快拽住你老婆,我快被打死了!」傅庭大喊,夸张的成分比较多。时微停手,转头与我对视,耳朵瞬间就红了。我拦住恼羞成怒的时微:「微微,阿庭女朋友还在,给他留点面子。」时微冷哼一声:「傅庭,再口无遮拦,我揍得你生活不能自理!」我与时微之间的窗户纸被傅庭捅破,在两家长辈满意的目光中,顺理成章地谈起了恋爱。4时微从小就有主见,又是家中独女,性格强势,她和傅庭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不服输,好面子。只不过傅庭更加外放,而时微比较内敛。我上头有兄长,父母从小对我的期望就是健康长大,乖一点,不要惹是生非。我也如他们所愿地平平无奇地长大。最令他们意外的应该就是我能和时微谈上恋爱。我母亲得知消息后,不住感叹:「我以为微微会和阿庭在一起,他们两个简直是欢喜冤家,没想到,微微竟然喜欢我儿子这一款。」「阿琅,我真想不到,你能追到微微哦。」我父亲高兴地直拍大腿。在父母这里,我就是个除了脾气好没有其他优点的人,能和时微谈上恋爱是祖坟冒青烟。不是祖坟冒青烟,是傅庭大意失荆州。这是我后来才想明白的。5大学四年,我和时微的恋爱稳步进行着,傅庭的女朋友又换了好几个。他的每任女朋友,我与时微都见过。时微向来劝分不劝和,总是和傅庭呛起来。大学毕业后,傅庭忽然收心,接管公司后全心扑在工作上,和同样进入自家公司的时微对上了。时微投资什么项目,傅庭随后跟上,不是共同合作,而是资源争抢。他完全不顾念情分,连我哥的项目也被抢过。我们三家的关系变得微妙又紧张,时微与傅庭反目成仇的新闻天天在头条上滚动。他们头角峥嵘,各有千秋。时微有本事,我们早有共识,她主外我主内。毕业后,我被兄长安排了清闲职位,方便我谈恋爱。「微微,几点下班,我去接你。」恋爱五周年,我准备在当天向时微求婚。时微那边很吵:「阿琅,我会很晚回去,吃饭不用等我。」「今天是……」我话没说完,电话已经被挂断。我在家里守着布置好的求婚现场,等到将近十二点钟。时微的电话已经打不通了,我有些担心,于是问时微助理要了地址。「沈先生,您可来了。」助理长出一口气,「时总醉了,和傅氏的傅总打起来了,谁也拦不住。」我顿时变了脸色,两个炸弹醉到一起,天都得塌!我推门进去时,时微正和傅庭吻地难解难分。6第二天,两个酒鬼在我家醒了过来。我拿出手机录像,傅庭猛地转头看向时微,眼神中带着他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期待。「微微,你喝醉酒乱亲人的毛病真的要改改了。」我不舍得时微为难,主动给她编借口。时微松了口气,靠在我的肩膀上:「没有下次。」我们目光相触的瞬间,都明白对方的心思。我知道昨天的亲吻有几分真,时微知道什么醉后亲人都是瞎扯的,我们心照不宣的选择逃避。我们的爱情有了裂缝。「对不起阿琅,我喝醉了,我们都喝醉了。」傅庭面有愧疚,「我喜欢温柔小意的,时微这样的只有你喜欢。」退一万步讲,傅庭就非得长一张嘴吗?自从接手公司,时微就活在各种夸赞之中,没有任何人敢说她半点不是。除了傅庭。我看不出他是无意还是故意。也或者两者皆有。时微和傅庭再次不欢而散,我送傅庭离开,告诉他我准备求婚的事。他脸色白的可怕:「我就不出现了,时微讨厌我。」而后又欲盖弥彰地补充,「我也不喜欢她,别再搞砸你的求婚。」我有点不忍心,动了动嘴,最后还是什么也没说。有很多东西可以让,可以不在乎,但是时微我想争一争。7我没别的亲密朋友,求婚事宜都是找傅庭商量。傅庭说我病急乱投医:「我和时微是死对头,你竟然找我给你出主意?」「不是还有句话叫最了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敌人?」我开玩笑道,「再说你比我会哄人,肯定比我有办法。」傅庭答应下来,办得尽心尽力,和我敲定了日期流程。当天他没来,说是有个会谈不能缺席,拜托人捎来了礼物,让我不要见怪。接到傅庭电话时,时微也在,她满不在乎地耸肩:「不来正好,省得我闹心。」比起傅庭的躲避与不自然,时微豁达得很,她一旦下定决心,谁也影响不了她。我假借亲朋聚会的名头把时微从繁忙的工作里拉过来,大家都很配合,我单膝下跪,看着被朋友换上礼服的时微。时微捂着嘴,难得露出小女生的神态。「微微,你愿意和我结婚吗?」我举着精心挑选的戒指。时微点头,朝我伸出手。我欣喜,我激动,我拿着戒指的手在发抖。傅庭出了车祸,医院的电话打到傅伯母这里,求婚中断了。时微扯下碍事的头纱,给医院打电话,询问情况。看着担忧急切的众人,我把戒指重新塞回盒子,开车载着长辈们往医院赶。至于时微,早已独自开车离去。时微丢下了我。8我拖家带口赶到时,傅庭还在急救室。时微坐在医院走廊的椅子上,妆容被眼泪湿地不成样子,她根本顾不上擦拭。她狼狈的样子太少见了。「微微,吉人自有天相,傅庭不会有事的。」我为她披上外套。时微扑进我怀里:「阿琅,傅庭是我们的好朋友。」我嗯了一声。「医生说他很可能会成为植物人,我该怎么办?」「不会的,只是可能,傅庭不会有事。」这些干巴巴的安慰显然是不起作用的,时微在我怀里哭泣,眼泪沾湿了我的衣服。我爸妈正围着伤心欲绝的傅伯母安慰,傅伯父去世的早,傅庭大部分时间都和傅伯母住在我家,我爸妈的伤心更在情理之中。他们喜欢有能力的人,我这个没有能力的儿子,可能还没有傅庭在他们心里的分量重。直到晚上九点钟,傅庭才脱离危险。我牵着时微进入病房,傅庭虚弱地对我们笑:「别担心,祸害遗千年,我没事。」「阿琅,你求婚成功了吗?」时微面色古怪:「你知道阿琅今天求婚?」「求婚流程多亏阿庭帮忙,你知道的,我哪有那么浪漫。」我笑着说。时微点头:「谢谢你,傅庭,阿琅的求婚成功了。」「阿庭你多休息,明天我再和微微来看你。」时微撇嘴:「知道他没死就行,明天你自己来吧。」傅庭哼了一声:「我也不稀罕你来!」眼见他俩又要吵起来,我推着时微离开,转头嘱咐傅庭好好养伤。9晚上回到家里,时微窝在我怀中,朝我伸出手:「阿琅,戒指呢?」「微微,我爱你。」我为她戴上戒指,时微趴在我身上,吻我的脸颊。我眸光一定,把她横抱起来,进了卧室。时微特别忙,我们之间更像是柏拉图恋爱,身体的交流并不频繁。往往是时微主动,她给我信号,我顺势而为。这样的相处模式,是我摸索出来的,最能让时微感到舒适的方式。「阿琅,我爱你。」时微抱住我的肩膀,「我爱的是你,一定是你。」我轻柔地拨开她汗湿的发丝,吻了吻她的额头。「我知道,微微,我们彼此相爱。」翌日清晨,我爸妈敲开了我的家门,时微还在睡梦之中,嘴里嘟囔着什么。「再睡会吧,是我爸妈。」时微翻身,把自己藏进被子里。「爸妈,你们怎么来了?」我走进厨房,「吃过早饭了吗?」我爸性子急,大步走进厨房关掉火,一巴掌拍到我脑门上。「阿庭的腿出问题了。」我妈一脸惋惜,「你伯母准备带他出国治疗。」我愣住:「那傅家的公司?」「请了职业经理人,还有你爸和时微盯着,不会有问题。」我明白他们干什么来了。时微已经穿戴整齐,从卧室出来,脸色严肃:「我洗漱一下,就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