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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舒儿被晾了好一会,心里正忐忑不安,又在见到推门而入的季廷砚后洋洋得意。“九王爷,您来了。”她莲步轻移,款款来到季廷砚身旁,状若无意问道:“怎么不见王妃?她怎能放着王爷不管,让王爷一个人过来。”她眉心微蹙,咬了咬唇忧虑道:“妹妹也真是的,嫁了人还是不知收敛,让家里怎么放心的下。”季廷砚冷眼看了会她的表演,见她还想继续提虞清酒,终于冷声开口:“虞小姐不请自来,就是为了来管教本王的王妃?”“王爷怎能这么说。”虞舒儿悲痛反驳,言语间更进一步,指尖堪堪擦过季廷砚的手臂,露出一截纤细皓腕,顿了顿才接着道:“我只是担心我这不省心的妹妹,她尚且贪玩,若是对王爷有不周之处,还望王爷能多有谅解。”她垂眸轻叹,自信这一套下去,没有哪个男人能不被她折服。或许下一步,九王爷就该顺着她的话安慰自己,顺便贬一贬虞清酒,让季廷砚更加厌弃她最好……季廷砚看着她虚搭在扶手上的指尖,皱着眉后退一步,强忍着让人来擦干净的念头,不耐的看向虞舒儿:“虞小姐既然没事,那边请回吧。”他说着就要叫出莫离,虞舒儿神色一僵,压下对季廷砚不识好歹的鄙夷,这才扯着笑意讪笑着道:“我就是太过思念妹妹,如今住的也近了,便想要请她回府说说话……”她顿了顿,轻笑一声道:“都是些女儿家的体己话,王爷别见怪,我定会将王妃全须全尾的送回来。”季廷砚若有所思,本不愈将虞清酒送入魔窟。“王爷?”虞舒儿疑惑的看向季廷砚,自己都说的这么明白了,他总不能还不让虞清酒回去吧。而季廷砚看着她含情的双眼,忽然想起人工湖,收敛神色淡淡道:“本王一起去。”他说完便离开,获得意外之喜的虞舒儿离开时,脚步都轻快许多,听着身后丫鬟们的恭维。“我就说小姐倾国倾城,就连冷言冷语的九王爷,都被您说动,上赶着要去相府呢。”“就是就是,不过我们小姐注定是要做太子妃的……”“好了。”她呵斥身后二人,美目多情,轻飘飘扫了过去:“就你们多嘴。”季廷砚他摩挲着扶手沉思半晌,就在莫离望天打发时间时,忽然听到他吩咐道:“去查虞舒儿的目的,她究竟想做什么。”“是,王爷。”莫离趁着季廷砚话音刚落,见缝插针道:“那您现在要去找王妃,一起去相府吗?”季廷砚看着不远处的偏殿,骨节犹豫着敲了两下,最终还是调转方向离开:“让喜鹊通知王妃,去看看相府的风水可有需要改动之处。”他对动土相府这件事丝毫没有心理负担,莫离关注另一件事,狐疑的看着季廷砚:“王爷您来都来了,怎么不进去自己说,说不定还能让王妃高兴高兴。”莫离神情怪异,匪夷所思道:“王爷,您不会是刚才把王妃吓走,现在不敢见她了吧。”季廷砚不答,莫离更急了:“不行啊王爷,您不懂……”“莫离。”话还未出口便被无情打断,季廷砚视线有如实质,看着莫离脸上幸灾乐祸的笑容,缓缓道:“滚吧。”“好的王爷。”虞清酒被喜鹊打断修炼,一听是要去相府看风水,当即兴致勃勃来到了府门,与等候多时的季廷砚会合。“多谢王爷等我。”她已经调整好心态,再见季廷砚又恢复了正常相处,看他的眼神热切清澈,笑着道:“要是我一个人去,相府肯定不会将我放在眼里,现在有了您这张大旗,我可能会有些小人得志,麻烦您多担待点。”仿佛刚才短暂的针锋相对不过是错觉。季廷砚狐疑的深深看她一眼,心里泛起些莫名的古怪,沉默着一起上了马车。赵清芙已经在相府外迎接,在看到季廷砚的身影时笑容僵了一僵,转而意有所指的看向虞清酒:“清酒倒是好手段,竟是次次省亲都带着王爷,将王爷吃的死死的。”虞清酒一下车就被她阴阳怪气一番,四目相对间,赵清芙更是勾着唇语重心长道:“不过你也要适当想想王妃的责任,别太粘着王爷,学那些不入流的狐媚勾当,贤良淑德才是王妃该做的。”虞清酒默默仰天长叹,还没进相府大门就已经开始心累。她朝赵清芙甜甜一笑,扶着季廷砚伸来的手下了马车,稳稳落在他身前不动,当着赵清芙的面给季廷砚擦汗,旁若无人道:“多谢王爷,我又不是泥人做的,您不用处处顾着我的。”她看了一眼赵清芙,又埋怨道:“我都说了我一个人回来便好,您还说怕我不习惯,可您看……”虞清酒顿了顿,目光上下打量赵清芙一眼,接着道:“母亲就是孤身一人出来迎接,父亲也没说非要陪同啊,也就您会这样了。”赵清芙身边空荡荡,她从未觉自己的存在像今天这般突兀过,看着虞清酒和季廷砚你侬我侬,脸色气的青白交错。她气的甩手想走,却被季廷砚叫住:“夫人且慢。”他的目光从虞清酒身上移开,一瞬间又恢复了冷冽,质问道:“挖湖的事已经答应了许久,本王怎么从未听过相府动工的消息。”赵清芙的背影僵硬,脸色难看的转过身,下意识想要就此斥责虞清酒,被季廷砚再次冷冷打断:“莫非是本王的话不管用,相府从未放在心上过?”赵清芙正在气头上,听到季廷砚再三质问,终于忍不住脱口而出:“王爷,您是被这妖女给骗了!”她指着虞清酒,指尖颤抖,显然是怒极:“这就是个狐媚子,她说的话都是为了报复舒儿,哪里懂什么风水方位,分明是故意拿出来诓骗您的!”她气急败坏,眼前一会是虞清酒生母、那个勾引老爷的狐媚子,一会是眼前得意洋洋的虞清酒,下意识吐出的咒骂没有经过任何思考。就在她还想接着骂时,被一声危险到机制的声音打断。“赵夫人,你在对本王的王妃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