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0章(第1页)
郑小毛想到,只要能推脱自己的责任,谁去担责都一样,他向解释的治安仔摆了摆手,冷漠地回道:“你们给我解释没用,到时候去给说话管用的人解释。”条子也看出郑小毛急于推脱责任的心思,他心里很明白,治安队想推出一个副队长或几个治安仔去当替死鬼,肯定过不了汪文羽那关。为了最大可能保留住自己这身“虎皮”,条子盯着郑小毛,没给任何情面揭露道:“我知道你心里打的什么算盘,先前你当着那位大小姐的面,不是还在招呼手下继续围攻那个男仔吗?你认为这个责任你推脱得了?”“我、我、我......”,看到在酒桌上称兄道弟的条子,现在一点面子都不给,郑小毛“我”了几声,也不知道应该“我”什么好。几个自私自利的人,在利益面前,把翻脸无情这句话演绎得淋漓尽致。蒋凡和汪文羽来到医院门口,下车时,他双脚打颤,已经走不动道了。娇柔的汪文羽也背不动蒋凡,只得扶住他,为了让他振作精神,心痛得难以名状的汪文羽,还故作轻松地打趣道:“别装死了,把你揩我油的精神头拿出来,走几步就到医院,到了我再让你揩会油。”蒋凡趴在汪文羽肩上,尽量让自己保持平衡,使汪文羽的肩膀少受力,来到急诊科,还没走进科室,就再也坚持不住,“扑通”一声,头重重磕在医生办公室外、供看病的人排队坐的长凳上,晕了过去。看到蒋凡晕过去,汪文羽急忙跑进医生办公室,可怜兮兮地抓住医生的手臂,哭泣道:“医生,求求你,快快救救他。”急诊外科值班的是一位五十多岁的女医生,看到蒋凡一张脸已经肿成猪头,全身是伤还晕厥,她同情地问道:“怎么受这么重的伤啊?”“哇哇哇”,焦急的汪文羽已经哭得泣不成声,根本说不出话来。医生赶紧招呼不远处还在忙碌的两个护士道:“你们两个赶紧过来一下,帮我把他抬到房里的病床上。”医生先检查蒋凡流血的左大臂,看到先前缝针的部位已经血肉模糊,缝了十几针的针口处全部拉裂,与刀伤处连接在了一起,她用医用夹子从伤口上轻轻夹出一条长线。“啧啧啧”医生痛惜地吧唧了几下嘴,把线夹到汪文羽面前道:“这是用力过猛,缝线拉裂了肌肉所致,怎么用这么大的力,难道他不知道痛吗?这样蜈蚣状的伤口,我都不知道应该从哪里下针缝好。”看到医生温和同情的目光,汪文羽简单解释道:“他怕我受屈辱,和治安仔打起来了。”“虎门这些治安仔真不是东西,一周前,南栅治安队把一个没有暂住证的小男孩,打得头上缝了八针,还不想付医药费,我就没给那些人好脸色。”医生带有怒意的抱不平后,开始认真给蒋凡清理伤口,花了半个小时,终于把流血的旧伤处理完,接着帮他做了一个全身检查,怀疑一根肋骨骨裂,需要照片检查确认。看到蒋凡还没有苏醒,医生让护士把他转移到急诊输液床上,然后对汪文羽道:“没有打麻药缝了二三十针,都没有苏醒,还是流血过多,太虚弱了,如果经济允许,最好输次血,那样容易康复,如果不容许也没事,他还年轻,抵抗力强,多休息几天就行了。”虽然看到汪文羽的穿着气质不像差钱的人,但善良的医生还是给了两个方案,让她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