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三章 续茶(第1页)
箫煜刚刚才缓和下来的神色瞬间就变了。这会眼神之中满是怒火,漆黑的眼眸之间浑然都是怒色。他目光从门口收回来深深的看着沈芙。“好得很!”“这当真儿是好得很!”他刚刚还在怀疑,这件事是不是自己想差了。刚刚在殿内,恒王看向沈芙的眼神实在算不得清白。万岁爷的语气实在是足够吓人。沈芙哪怕是有所准备,却还是吓得当场一阵瑟缩。“嫔妾实在是不知道什么恒王啊。”沈芙可谓是欲哭无泪。刚刚在殿内,她就只顾着去看万岁爷了。至于身边的人到底是谁,沈实实在是没有过多的注意。再说了,刚刚那么多人都在跳舞。恒王要看跳舞,自然是要看她。万岁爷何至于生这么大的火气么?沈芙满脸无辜,可是瞧着万岁爷这番怒火中烧的样子确是又不敢多嘴。“嫔妾实在是无辜。”“你是无辜。”万岁爷的眼神冰凉的,没有半点儿的情绪。沈芙无辜,但是恒王是不是无辜。这就有待考量了。箫煜的眼神从沈芙的身上收了回去,目光看向门口。门口的小太监还未回去。他额头上冒着冷汗,目光忍不住的朝着身后看了眼。恒王就站在他身后,示意他继续。小太监不敢反驳恒王,这位可是打了胜仗的大将军。他这个做奴才的,怎么敢去得罪?只是想到屋子里的万岁爷,小太监只觉得脸色都要白了。他硬着脑袋,又往下敲了敲:“万岁爷,恒王求见。”箫煜总算是回了神,他目光看向门口,眼神中带着几分冷笑。他倒是要瞧瞧,恒王到底是有多大的胆子。竟是将目光打在了他头上!“让人进来!”箫煜半眯着眼眸,目光落在沈芙身上。说出这话时狠狠地咬着牙,眼神之中是显而易见的怒意。“朕倒是要看看,他到底是存的什么心思。”恒王倒是来的很快。他刚走进殿内,目光却是朝着四周看了一圈。但是却是没有看见刚刚那位舞姬的身影。他眉心一紧,心中忍不住的带着几分失落。出去之前分明是听见了万岁爷将那位舞姬留了下来,怎么这么一会儿的功夫人就不见了?他满脸的疑惑,可看着前方的万岁爷,恒王却到底还是不敢开口大表现的太过明显。“皇兄?”恒王轻笑着上前,弯下腰正对着箫煜行了个礼:“可是打扰皇兄了。”箫煜坐在太师椅上,单手撑着下颚。他刚喝了酒,嗓音中避免不了的带上了沙哑。只是那双眼神却相当敏锐。他从恒王刚进屋开始就注意他了,自是看见了他四处乱看的眼神。他知道恒王是在找什么。想到这里,帝王心中忍不住的发出一阵冷笑,但是面上却还是不动声色:“你才刚走,这是因为什么,倒是又回来了?”万岁爷的语气中带着几分笑意,但是仔细一听却是又听出其中的玄外之音来。恒王只觉得自己心口就是一紧。他抬起头,眼神深深地朝着万岁爷的方向看去。他虽与帝王不是亲生,但是因为他一直常年镇守边关,万岁爷对他一直都是宽容有度的。像是现在这样,明显的带着不耐烦的,显是极少的。恒王不知自己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但是万岁爷对自己的态度,却还是让她心中一阵激灵。他忙低下头。桓王心中七上八下的,只是抬起头看向前方的箫煜。他想到刚刚那一闪而过的身影,到底还是有些不舍。“皇兄,臣弟过来,是想问皇兄一件事。”箫煜坐在上方,狭长的眼眸轻瞥着下面。他已经察觉到恒王想要说什么了。帝王的眼神冰冷的,眼眸中无形的带上了几分压力。他看向下首,但是那眼神却是又透着的桌面,看向自己的桌子下面。宴席上的桌子上盖着一层厚厚的布,此时那桌面之下,沈芙就蜷缩在里面。她娇小的身子微微蜷缩着,察觉到万岁爷在看着自己。沈芙仰起头,面上浮现出求饶。桌子太小,她缩在里面可谓是难受至极。可万岁爷偏偏却是要将她塞到里面,如今身子动弹一下都不得。娇小的身子蜷缩着,沈芙见万岁爷看着自己,探出脑袋就想要出去。只是才刚动,前方的万岁爷像是察觉到她的动作。那只手顶住她脑袋,将她用力朝里一推。沈芙只觉得掌心处传来一只大手,稍微一用力便将她从里面塞了进去。她叫苦不迭。可她抬头看去,那双狭长的眼眸中带着怒火,就这么瞪着他。沈芙对上那道目光之后,到底还是乖乖的缩了回去。沈芙哪怕是此时想要出来,可对上万岁爷的眼神却又不敢。她蜷缩在桌子下面,曲着身子将自己藏的严严实实的。箫煜见她老实之后,这才继续看向下面。恒王站在殿内,有那么几分心虚。他只觉得这殿内似是比起刚似乎要冷上许多。哪怕是他好好的站在这儿,可心中却还是觉得有几分拔凉。恒王站在殿内,抬起头来朝着万岁爷那儿看去。他想问问那个舞女如何了。虽只是那么惊鸿一瞥,但是恒王想到刚刚那见到时的样子,心中却还是带着几分动容。他年少就去了边疆,见过的美人其实不少。有主动喜欢他送上来的,也有为了讨好权贵送入他腹中的。他见过的美人实在是不少,但是像是今日这番,只是见过一面就心动的人实在是太少太少。从来没有过。哪怕是隔着面纱没有见到那张脸真正的样子可是他只瞧了那么一面,心中就一直安静不下来。他思索良久,实在是不想错过。故而,他这才这才返回来恒王等了许久,也没见万岁爷主动提起。他到底还是忍不住,轻轻咳嗽了一声,试探着道:“皇兄刚刚要留下的那名舞姬……”恒王朝着箫煜看去,目光之间带上了几分期待。“臣弟想问这名舞姬可是去哪了。”果然!他果然是在存着这番心思在的!箫煜的眼神之中带着几分狠厉。他倒是没想到,不过是见了沈芙一面。连着沈芙的脸长得是什么样子,恒王都没有看清楚。倒是就这么看中了?帝王的心中惊涛骇浪,不明的情绪更是一遍遍的席卷着他的全身。但是面上却是半点儿神色都没显示。只是对着桌子下面的沈芙看了一眼:“你说的哪个舞姬。”桌下,沈芙对上万岁爷的眼神,只觉得自浑身一阵激灵。这恒王到底是谁?她面都没见过,这桓王好端端的来问自己做什么?沈芙想到这里委屈极了。恒王来打听她,又不是她的错,万岁爷这么瞪着她做什么。沈芙心中烦闷,可对上万岁爷的眼神却偏偏不敢开口。她满是委屈的低下头。“便是刚刚皇兄让人留下来那位。”底下,恒王主动提醒。“哦?”“是她啊。”箫煜的尾音拖。他单手撑在桌面上,眼眸这才落在了恒王身上:“朕让人回去了。”“皇兄让人离开了?”恒王听到这儿,也有几分诧异。他刚出了门口,没多久心中就有些后悔。急忙转头回去。这才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皇兄就让人回去了?自己这是错过了?恒王想到这里,面上浮现出几分失落。“可还有什么事?”箫煜见恒王呆呆地愣在原地,眉眼之间浮出一丝不耐烦。他单手撑着下巴,薄唇却开始在下逐客令。那舞姬已经走了。恒王回过神来,见状连忙将神色给收了回来。他赶忙弯下腰,朝着万岁爷恭恭敬敬的行礼。“是臣弟该死,叨扰了皇兄。”“你就是为了这名舞姬而来?”箫煜拿着酒杯,薄唇勾起似笑非笑的问道。沈芙穿着单薄的舞衣,听到万岁爷的这话,心中只觉得一抖。她蜷缩着身子将自己掩藏的更紧了些。沈芙心中只觉得叫苦不迭。可偏偏恒王却是半点儿自觉都没有。见万岁爷问自己,恒王抿了抿唇,想了一会儿还是笑了:“臣弟只是觉得那舞姬好似与旁人不一样。”“不一样……”箫煜嘴里喃喃的念叨着这三个字,想到什么嗤笑了一声。“朕知道了。”箫煜低垂着眼眸,重新执起桌面上的酒杯:“你先下去吧。”恒王将喉咙里的话咽了下去,双手鞠起朝着万岁爷行了个礼。弯腰退了下去。“出来吧。”等人走后,箫煜这才淡淡的道。桌面下,沈芙蜷缩着的身子一僵。她看着面前明黄色的衣摆,眼眸颤了颤,蜷缩着的身子渐渐地朝着万岁爷那边爬了出去。沈芙伸出手,一点点的朝着万岁爷的方向去爬。她伸出手,掌心落在万岁爷的膝盖上:“万岁爷帮嫔妾一把。”沈芙声音娇柔无比,可偏偏此时万岁爷的心肠坚硬至极。“自己爬出来!”万岁爷不动声色,声音更是坚硬的很。沈芙听着万岁爷的声音只觉得心口一紧。此时她也知道,撒娇无用。便咬着下唇,将手落在万岁爷的膝盖上。用力撑着万岁爷的膝盖朝上爬去。桌下的空间实在是太小,沈芙哪怕是小心翼翼却也朝着万岁爷身上蹭到不少。只是万岁爷没什么动静,沈芙便也当做不知道。一点一点从桌下面爬了出来。“万岁爷好狠的心。”从桌下面出来,沈芙面上克制不住的带上了一层薄汗。水红色的舞衣本就轻薄,一层细细的薄汗黏在了她身上。那姣好的身段更加的惹眼。箫煜本是执着酒杯,看着沈芙这副样子,漆黑的眼眸更是一阵阵的收紧。额头上的青筋直挑着,到底还是忍不住,一把将沈芙拽到了自己怀中:“你这是故意勾搭朕?!”“嫔妾哪里有!”她撑着身子坐在万岁爷的怀中,手情不自禁的落在万岁爷的肩上。“万岁爷不要污蔑嫔妾。”“你还说没有!”沈芙这么一动,身上的舞衣更加凌乱。水红色的舞衣凌乱不堪,这么一动,雪白的香肩露出来,越发的勾人妩媚。“你就是有。”箫煜一把握住沈芙的腰肢,宽大的掌心掐的紧紧地。“你这副样子出现在朕的面前,就是在勾搭朕!”话音说完,掌心一把用力。沈芙身上的舞衣就这么被掀开。水红色的舞衣之下,只觉得一片雪白。舞衣落下的瞬间,更是白的眼前一亮。“你就是在勾搭朕。”箫煜低下头,那薄唇就这么落在了沈芙的颈脖上。他像是在责罚,又像是在薄唇落在沈芙的肩膀上,用力的一咬。沈芙疼的眼尾中泛出泪花。万岁爷这一口咬的实在是太重,沈芙下意识的蜷缩着,伸出手抵住万岁爷的胸口上,挣扎着想要逃走。“不准走!”万岁爷的手握在沈芙的腰肢上,那薄唇落在沈芙的耳边:“你只能勾搭朕一个人!”万岁爷这到底是说的什么。沈芙伸手捂着脖子,只觉得颈脖间疼的要命。“万岁爷就知道污蔑嫔妾。”沈芙双眼间忍不住的泛着泪,这回倒不是装的,而是真的了。“嫔妾今日只是因为万岁爷才来这儿的,这舞蹈也是想着跳给万岁爷看的,这才来跳的。”“只是因为一个恒王一句话,万岁爷竟就这么的不相信嫔妾。”沈芙满脸的委屈,箫煜是看在眼中的。他知道沈芙与恒王之间没什么。不然他也不会这么轻易的就放过这两人。“那你刚刚听见恒王来讨要你,你就半点儿不心动?”万岁爷的手落在沈芙的颈脖上,指腹轻轻地摩挲着。“嫔妾为何要心动?!”沈芙仰着脸,满脸自然:“嫔妾心中只有万岁爷一个,再说了,嫔妾连恒王面都没见过,心动个什么?”沈芙面上振振有辞,神色更是说不出半点儿假话。箫煜仔细的看了许久,见沈芙不像是说假话。心中这才放了心:“刚刚朕咬疼你了。”万岁爷的手落在沈芙的颈脖上,指腹轻轻地抚摸着。还没等沈芙反应过来,万岁爷又低下头了。沈芙刚要吓得一阵蜷缩,却见那落在她颈脖上的薄唇不再是咬。那薄唇轻轻地,这回换做成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