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秦少的恶作剧（第1页）

破旧的地下室里，整洁干净，东西很少，一张床，一张小书桌上放着一本笔记本电脑，还有几本书，其中一本是福尔摩斯，角落里还有个小冰箱和一个小行李箱，只有床边散落的好几个酒瓶，显得格格不入。11号下午，邱天在床上睡觉，一阵急促的手机铃声打破了美梦，邱天摸索着手机，迷迷糊糊的点开了接听，“邱天，我秦少啊，之前说的事情别忘了啊，今天晚上十一点来橙红酒吧之前要做好啊，不然就没酒喝啦…”手机那边巨大的背景音乐吵得邱天耳朵疼，他应了声“知道了”睁开眼睛挂断了手机，手机屏幕20：00，然后起身穿上衣服出门了，拿着钥匙出了门。之后骑着电动车，一路骑到郊区在一个屠宰场门口停了下来，拿出手机看了下时间20：45。这里是屠宰场的描写，站在门口，浓烈的血腥味儿扑面而来，邱天拍了拍胸口，有些犯恶心，随后，从兜里掏出口罩戴上，推开大门，走了进去，不一会，邱天抱着一个白色的泡沫盒子出来了，邱天再次掏出手机21：00，他走到电动车旁，将泡沫盒子放在前面的踏板上，随后开始返回的路上…“事情就是这样的，十点之前我去屠宰场拿了盒子，然后就回来了，后面，我又收到秦少的短信，22：30让我把盒子放电梯里，然后过十分钟再去拿。我是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拍到上13楼的，我真没上去啊。”“你说的秦少是谁？是他让你去拿东西的对吗？你们电话里说的别忘记的事情是什么？”“老大，秦少是橙红酒吧的老板，原名叫秦雷，是个富二代，就喜欢搞一些奇奇怪怪的活动，捉弄人！”小叶靠近男子讲述着。男子撇了他一眼，又看向邱天。“对，他说的都对，我经常在那边混，有时候帮人跑跑腿，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后边就给他偶尔看看场子，有些闹事的就帮着动动手呗！”“那是他说要搞了个什么沉浸式游戏，因为之前喝酒打赌输了，我要给他办件事儿，他说让我去郊外屠宰场拿个盒子，我问他是装什么的盒子，他说要是知道是啥东西我肯定不敢拿，我不信，他说是人身上的东西…我当时不信，以为他唬我。后来回来快到家时，我偷偷打开看了好像是血，我当时想到秦少说是人身上的，顿时就有点慌了，天又黑，又怕有人看见，进门的时候就小心了些，之后……你们就都知道了啊，警官，我真的没杀人啊，不信你去问秦少。”“小叶，安排他回拘留室，我们出去一趟。”男子看了一眼手上的手表19：00，交代了一句，便出了审讯室。“遵命，老大！”“等等，等等，不放我出去吗？怎么还拘留呐！”邱天喊着。“等着吧你！”小叶立马招呼了一个同事，“带走！”19:20，橙红酒吧外，小叶停好车，男子直接推开车门下了车靠在车头，从兜里掏出烟盒抽出一支叼在嘴里，随后又拿出打火机点燃，他深吸一口，又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眼神犀利地盯着面前橙红酒吧的招牌，审视着一直出入的男男女女，随后掐断烟头，丢入一旁的垃圾桶，“走，进去！”酒吧内，霓虹灯尽情地闪烁着，激情四溢的音乐挑动着人们的听觉神经，舞池里的男男女女个个手持酒杯狂欢着，仿佛都沉浸在这片嘈杂而又独特的氛围当中。小叶随手拉住一个服务员，出示警官证，“我是真川刑警队，叶青，找下你们老板秦雷！”“好的，请跟我来。”服务员领着叶青他们穿过舞池，上了楼梯，右转，在最里边的包间前停下，包间里的音乐声很大，时不时的还传出：“你输了…哈哈哈哈…喝酒！”的声音。“你们稍等一下，我进去通报一下…”服务员还没说完就被小叶打断。“还通报什么！”小叶直接推开了门，包厢内，烟雾缭绕，六七个男女围着桌子，桌上一堆酒瓶，酒杯，其中一个男人身穿金黄色的外套，一只脚踩桌子上，一只手拿着酒杯，一只手指着，嘴里喊着：“喝酒！喝酒！”见门被推开，猛地抬起头，服务员急忙跑到那人身旁靠近耳边喊着，“老板，这俩说是警察，找你的！”秦少斜眼朝着小叶看来，嘴里喊着：“警察？警察找我干嘛，我开酒吧也没犯法吧！”小叶走进来把音响关了，“邱天，你认识吧！”秦少眉头一皱，朝着身边的男女，手一挥，“你们先出去！”服务员出去很有眼力劲儿地关上了门。“说说吧，邱天认识吗，11号那天你做了什么？”叶青再次开口。“警官，您这一上来就问我，还这么凶巴巴的，再说我又不是犯人，您这样审问也不合适吧！”秦少放下脚，转身半躺在了身后的沙发上，手里摇晃着酒杯，漫不经心地回答。“真川刑警队叶青，依法对你询问，请你配合。”小叶不情不愿地再次打开警官证。秦少端详着酒杯，嘴角微扬，“我若不配合呢。”“秦雷，你别太过分，否则我把你也逮进去！”叶青上前指着他突然发怒。“邱天与一起命案有关，他声称是你指使，若现在配合调查，你还能喝着酒跟我们聊聊天，若是不配合，或许我们得换个地方了。”男子拉开叶青，径直走到秦雷对面，居高临下，审视着他。秦雷抬起头，两人目光碰撞，终究是秦雷败下阵来，他移开视线，喝了口酒：“你，又是谁？”“真川刑警队队长，刑真。”刑真嘴角上扬，“这回相信你应该不会拒绝配合了。”“行，我配合！”秦雷靠着沙发，翘起了二郎腿，“邱天啊，我认识。”“你怎么认识的他？”“他经常出入附近的夜场酒吧，帮人跑腿，也经常来我这，一天他来这送东西遇到一醉客刁难他，他一下给人撂倒，后来那人记仇找了几个兄弟来这堵他，你猜怎么着？”秦雷突然凑近，语气有些调皮。“你继续说。”“别看邱天瘦瘦矮矮小小的，他可能打了，他一个人把那群人都打怕了？”“他是会武术什么的吗？”叶青没忍住插了嘴。秦雷白了他一眼，“你看他像是有钱学吗？他是拿命去拼的，他那种不要命的打法，吓坏了那些人，我也记住他了，事后我找他想请他帮我看场子，警官，你也知道，做我们这行的多多少少会遇到捣乱的，想着让他来看，一般人估计也不敢捣乱了，不过他拒绝了，他说没时间，那我说不天天来也可以，有空了去看个几天也行，他思考了下就应下了，后来，几次店里有人捣乱都是他摆平的，附近几个场子都来找他，他偶尔就都跑跑，我还听到私大家都叫他邱哥，不过他不喜欢，让他们别叫，也让他们别把他的事情到处说。”“11号呢，你干了什么？要事无巨细，一字不落地讲清楚！”叶青板着脸询问。秦雷笑了笑：“事无巨细啊，好。11号那天凌晨我在吧台上喝酒，看到吧台对面的沙发上坐着个漂亮妹子，看着不开心的样子，我看她一个人，我就过去了，之后请她喝酒，陪她聊天，这一来二去的，我俩就暧昧起来，之后我带她去酒店，她也没拒绝，开好房间我带她上楼，一进房间我就开始亲她，扒掉她衣服…”“打住！谁让你说这些的！”叶青打断他。“警官，不是您说的要事无巨细嘛，我这就是听您的话啊，一字不落的说！”叶青哑然，他求助地看向刑真。”你跟那位女生之间的亲密互动可以不用说得那么详细，不过事后，你一个人单独做了什么。”“一个人的时候还真没有，我俩连洗澡都一起。”“那你多久出的酒店，出了酒店之后干了什么？还有你们去的哪个酒店，住的哪个房间？”“早上10点左右出的酒店，要不是我姐打电话过来，我们还睡觉呢，那会儿是上午10点，之后我就出酒店回家了。哦对了那酒店就酒吧对面街上那个，天堂酒店，住的哪个房间嘛，这个忘了。”“小叶，你去对面核实一下。”“好的，老大。”叶青说完便出了门。“你回家之后呢，有没有出门，或者打电话？”“回家之后就没出门了，一直到晚上6点，我去酒吧开门，之后在为晚上11点的游戏做准备，到8点我给邱天打电话提醒他别忘了事情，他这人什么都好，就是有时候会酗酒，喝多了就容易忘事，给他打完电话之后就一直酒吧了，后边呢你们也清楚了，就是游戏玩一半你们过来把邱天带走了。”“你给邱天打完电话就没再联系？”“好像没有吧？”秦雷思考了一番，“有过有过，后边给他发了个消息，你等下我找找。”说完秦雷拿出手机翻寻着，一会儿，“对，就这个，警官，您看。”边说边把手机递给刑真。刑真接过手机「201291121:13你拿了东西，十点钟放都电梯里，过十分钟后再去拿回去放家里，一直放到第二天游戏的时间，带到酒吧来，就算惩罚结束。」他看完将手机还给了秦雷又问：“说说你们的游戏？”“这个游戏，是我们酒吧的特色，沉浸式模拟体验，杀人游戏啊，角色扮演啊，什么都有，每天11点开始，而且每天都不一样，每个人都可以玩，只是每天都会有人数限制，所以大家一般都来得挺早，先到先得嘛！游戏输了就要接受惩罚，先喝酒，然后胜利者可以指使失败者做任何事情，事情成功了，酒水免费，失败了就翻倍。”“任何事情？包括杀人吗？”刑真突然发问，秦雷面色突然发白，一瞬间立马反应过来，一脸谄媚：“怎么可能，警官你开玩笑呢，我们明确规定触犯法律，踩红线的事情坚决不能干。”“还挺有思想觉悟的，今天的对话，回头会有人联系你去警局做笔录…”刑真还没说完，“老大，老大！”叶青急匆匆跑来，打断了刑真的话，凑近他耳边，“又有新案子了！”刑真立马起身，转过头对秦雷说：“后续有事情还会找你，请你配合！”说完立马离开包厢直奔停车场，“小叶，去现场！”路上，车里，“案子什么情况？”“案子发生在惠庭小区，报案人是隔壁邻居，当时听到案发屋内有男女吵架，刚开始以为会跟之前一样吵一会儿就好了，也就没管，后天听声音不对，吵架持续时间很长，然后听到屋里像是有砸东西的声音，声音“哐哐哐”的很响，又过了大概半小时，声音就没了，以为没事了呢，后来邻居家有人回来，经过那里发现，门缝溢出来一滩血，吓得立马报警了！”2012年9月12日22.00，案发现场，惠庭小区刑真抵达后直奔13楼，警戒线外楼上楼下挤满了人，刑真穿过人群，来到屋外避开血迹，抬头看门牌号，1301，随后穿上鞋套进了屋子，站在玄关处，屋子是简单的两居室，装修简单，客厅里都猩红一片，直通玄关屋外，再往里走零零星星的血迹掺和花瓶，杯子，碟子，碎了一地，直至厨房，厨房内倒是整洁干净，刑真开口问旁边勘查的人员：“现在具体有什么发现？”“刑队，经勘查现场有大量打斗的痕迹，两种不同的脚印，一大一小，杂乱不堪，推测一男一女，现场大量的血迹上明显有被人压过的痕迹，形状大小推测受害者应为女人，根据目前情况推测，受害者身高在160-165之间，体重偏瘦，其次根据目前现场的血量来看，受害者存活的可能性不高，目前只能得到这些，剩下的需要进一步检测。”“好的，辛苦！”“老大，这个案子跟之前真华小区的好像一样啊，案发时候，邱天还在警局呆着，那凶手就不会是他了，那我们不是抓错人了吗？”小叶凑近刑真心虚地说。刑真用手拍打了下小叶的头，“这只是相似，没证据之前不要乱说话！走，先去保安室查查监控！”一楼，保安室，刑真看着监控，突然，“停，刚刚那个画面倒退一下，然后把右上角的人放大。”“老大！”小叶惊呼，画面上电梯右上角是一个身穿红白相间棒球服，头戴黑色鸭舌帽的人，跟邱天出现在电梯里的装扮一模一样，因电梯里人员有些多，这人被挤在角落，刻着躲着监控，身上的衣服只拍到一半。刑真看了下画面左上角时间，21.30，“小叶，你把这段视频拷下来先发我，之后再查下这人看其他地方有没有出现过他，我先回警局。”22.45，警察局拘留所，邱天正扶着头撞着墙，突然听到后边开锁的声音，他转过头，刑真站在门口，“你可以出去了。”“真的？我没事了？没嫌疑了吧。”邱天边走出牢房，站在刑真对面。“只是暂时排除嫌疑，你可以回家了，不过不能离开真川，有情况我们还会通知你过来的！”刑侦回复。“那行，那我就先回家了，再见警官！”邱天说完，转头就走！“等等，你这衣服哪买的！”刑真突然问。邱天转头指着衣服，“这个啊，好像是城南老街上的一个店里买的，我不记得了，不过家里好像有小票。”刑真走过来递了张名片，“找到小票麻烦告知我一声！”邱天接过名片，看了一眼，转头就走，边走边嘀咕，“刑真，连名字都叫刑侦，果然天生就是做刑侦的料。”刑真望着邱天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随后拨通了电话，“小叶，你亲自去查一下邱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