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7章 天阶灵剑(第1页)
沈长泽和沈清容互相维护,兄妹情深到令人作呕。啪!陆鸣珂实在忍不下去了,转身给了沈清容一巴掌。在平阳时,沈清容做错了事,呵斥一两句就会立即收敛悔改。如今回了上京,有母亲兄长庇护,她跋扈张狂到让陆鸣珂惊愕。突如其来的一巴掌,将几人都打懵了。姜舒怎么也没想到,替她主持公道教训沈清容的人,竟然会是陆鸣珂。她忽然就后悔当年阻止规劝沈清容了。骄横恶劣的沈清容,根本就配不上雅正端方的陆鸣珂。沈清容捂着被打歪的脸,满目震惊的看着陆鸣珂:夫君,你打我为了一个不相干的外人打我成婚四年,这是陆鸣珂第一次动手打她,沈清容委屈的眼泪夺眶而出。沈长泽见了心疼不已,责备陆鸣珂道:她是你的妻,你怎可打她正因为她是我的妻,父母兄长管教不好她,我才要管束。侯府不在乎礼教规矩,我陆家在乎。陆鸣珂这话说的已是极重,不仅打了沈清容的脸,也打了沈长泽的脸。沈长泽眉头紧拧,面色很是难堪,却又找不出话来反驳。他本就不是能言善辩之人,在自知理亏的情境下更是无话可说。可他如珠如宝疼宠长大的妹妹,自己从未动过她一根手指,旁的男人却当着他的面打她,委实心疼。长吸一口气平稳心绪,沈长泽语重心长道:清容便是有错,也该言辞说教,何至于动手。她毕竟是侯府嫡女,又是你的正妻,如此损她颜面,叫她往后如何见人。陆鸣珂还未开口,姜舒嗤讽着道:侯爷心眼不好,耳朵也不好了方才规劝的话侯爷一个字也没听见沈长泽被怼的哑口无言。沈清容气疯了,目眦欲裂的盯着姜舒恨声道:都怪你,为了一只卑贱野兔,闹的家宅不宁,夫妻不睦,你就是个祸害!听到沈清容的谩骂,姜舒面色平静,杏眸冷凝的看着沈清容恶毒且毫不知悔的嘴脸,别有深意道:沈清容,我的兔子不会白死。留下这句话,姜舒折身头也不回的走了。沈清容心中一咯噔,生出巨大恐慌。姜舒什么意思是要告诉陆鸣珂当年的事吗不,不行,不可以。沈清容心中惊恐万分,却又不敢表露出来让陆鸣珂察觉。陆鸣珂和沈长泽的心思全在姜舒的话上,没有留意到沈清容的异样。两人都明白,此事必须要给姜舒一个交代,否则姜舒定不会罢休。大哥,进屋说话吧。陆鸣珂沉着脸邀沈长泽一同商议对策。沈清容跟着他们进屋,心中又恨又怕。进屋落座后,陆鸣珂问沈长泽:大哥觉得大嫂是个什么样的人知己知彼,才能对症施策。沈长泽认真思索片刻,抿唇道:她素日良善大度,待人宽和,并非锱铢必较之人。那清容呢陆鸣珂又问。听到沈长泽对姜舒的评价,结合今日沈清容的言行,陆鸣珂心中已然确定,之前沈清容同他说的关于姜舒的那些话,都是恶意中伤。沈长泽抬眼看着哭红了眼的沈清容,皱眉斟酌道:骄纵自傲,任性妄为,无理……取闹。陆鸣珂听完沈长泽避重就轻的评价,唇边浮起一丝若有似无的讽笑。他不信沈长泽看不见沈清容的恶劣,不过是眼明心瞎有心包庇罢了。也不知他上辈子作了什么孽,这辈子娶到沈清容。盲婚哑嫁,真是害人不浅。无可奈何的喟叹一声,陆鸣珂道:依大哥之见,此事当如何解决解铃还需系铃人。沈长泽看向沈清容。方才已然试过,他道歉根本不管用。想要姜舒谅解,还得沈清容亲自道歉。可沈清容骄傲惯了,从未在姜舒面前低过头。今日闹成这样,再让她去给姜舒认错,比杀了她还难受。清容,你已为人母,该懂事给星远做个榜样了。沈长泽谆谆告诫。陆鸣珂也道:陆家家规森严,若让父亲母亲知晓你所为,你当知会有何后果。沈清容一震,心生畏惧。不论她犯下什么错,侯府都会无条件的包容她原谅她,但陆家不会。陆鸣珂是在隐晦的提醒她,她是陆家妇,她的命运捏在陆家手里,不由侯府做主。方才打她那一巴掌,就是最好的证明。陆家根本不惧侯府。想通利害关系后,沈清容咬唇艰难道:我可以给大嫂道歉,但她若不肯原谅,那便不怪我了。你大嫂虚怀若谷,定会原谅你的。沈长泽长松口气,如释重负。陆鸣珂瞧着自信满满的沈长泽,眉头微皱有些不放心。他并非质疑姜舒的度量,只是觉得沈清容没有诚心悔改,一句轻飘敷衍的道歉,怕是难以平息姜舒的愤怒。但眼下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走一步看一步,随机应变了。晚膳时,沈长泽等人齐聚寿永堂,但姜舒却没来。若是平日,沈老夫人定然震怒,要向姜舒问责。可今日沈老夫人心平气和的吩咐婢女道:去请夫人过来用膳。婢女领命匆匆去了。听竹楼里,姜舒听到楮玉的禀报,直接回绝:我身子不适,不去。侯府规矩,长辈相请,贵客相候。换成以往便是天下上刀子,姜舒也一定会去。可现在,她对侯府上下失望透顶,已经懒得再同他们虚与委蛇了。商贾之女虽低微,却并不轻贱。听到婢女的回话,沈老夫人有些微恼。反了她了。姜舒恭顺多年,沈老夫人习以为常。认为今日相请已是莫大容忍,姜舒实是不识抬举。尤其当着陆鸣珂的面,叫长辈下不来台,让侯府颜面扫地。沈老夫人正要发作,陆鸣珂忽然起身道:我去请大嫂。这……这怎么行。姑爷你是贵客,那有客请主的道理。沈母大为震惊,羞愧不已。陆鸣珂神色从容道:正因为我是客人,大嫂才不好驳我脸面。众人一听,好像是这么个理。如今侯府能在姜舒面前存有脸面的人,怕也只有陆鸣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