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龙族血脉(第1页)
"怎么有云姒的声音,六小姐来了" 段凌宵装模作样地凑着上前:"怎么回事啊" 就在段凌宵的手快要接触到云姒时,云姒毫不在意抬手挥开:"你给我滚出去!" 话才出口,云姒无端地犯了一下恶心。 段凌宵眼眸深处的震惊,差一点就藏不住! 她果然……怀孕了! 不但勾引九爷。 还怀孕了! 而且,还是个野种! 怀着野种,还敢勾引九爷! "九爷!"段凌宵完全无法消化短短半盏茶不到所看到的这些东西。 下意识地喊了一声,脖子上,就传来了清晰的痛意。 那感觉,完全跟几天前在云姒那,被跟她苟且的野男人打晕的感觉,一模一样,甚至,比当时还狠! 她闭眼的前一刻,都听见了肩膀脱臼的声音。 书房里彻底安静了下来。 霍慎之甚至并未隐瞒,淡淡开口:"如你所见。" 云姒闻言,嗤笑出声:"原来,是我自不量力了。" 看着那些土吸收不了她特制的药,在土壤表面结了块。 她俯身捏起一块,轻轻捏碎成粉末。 是她的希望,也跟着碎了。 "你不吃,可以跟我说。可是你没有,你非要让我亲眼看见,好彻底断了我所有的想法。" 耽误了三天。 她没有时间了。 也没有机会了。 他把她的路,彻底封死了…… 霍慎之看着那一双的眼睛,感受着心口的痛意,清晰又理智地告诉她:"在你面前的,只是本王,从今往后,也只有本王。云姒,接受现实。" 云姒眼睛酸涩,看着他,只轻轻笑了一笑,眼泪就落了下来。 她从没有想过,他那些理智又有用的手段,有朝一日,她能吃上。 这样理智又冷静的一个人,除非他自己愿意,否则谁能让他被动动情 她真是,太自不量力了…… "接受现实我跟你重新开始,若是我怀孕,你会让我留在你身边吗你会给我情爱吗" 霍慎之轻蹙眉,忍受着那挫骨扬灰般的疼痛,冷静无比地看着她: "我说过,情爱易消磨,责任比情爱可靠。若你有孕,你愿生,那便生。只是为大局,必须送你走,未定之日,你皆不能回来,亦不能露面。说爱你的男人,未必肯许你一生一世此生唯一。说爱你的男人,未必能为你做这些。" 如今的九爷,是从前的九爷,上战场,依旧杀人屠城灭族绝种,与往昔并无区别。 唯一不一样的,是他如今不够爱云姒。 也不会沉湎在往事之中。 他眼里,有此番征战,数十万将士全军覆没。 只顾自己私情,那便是将跟随他的那些人,推到悬崖边。 他能轻易地查到失去记忆这一年为巩固权力所做的一切。 皇族子弟,从出生开始,骨子就扎了权势的根,而非情爱的种。 但他把云姒跟他的情爱,藏得太深,护得太好。 即便是从云姒口中得知当初种种,自己又是如何成了现在这样,于情爱而言,终究如听他人故事,做不到感同身受。 云姒都知道,都明白这些。 可是,她又哪里有错呢 "你会送我走,会把天下大局放在情爱之上,可是他不会。他会留我在眼前,起码我早上想见他,晚上我就一定能见到。" 霍慎之轻抚她的发顶,忍受着心口传来的疼痛,沉沉呼吸:"云大夫,本王给得了你现在,给得了你将来,给不了你从前。也无法做一个从前的代替品,陪着你活在往昔。" 云姒垂眸,嗤笑了一声,自觉难堪:"我明白……我明白了,你不是我的九哥!" 霍慎之没有给她半点从前的幻想,清清楚楚地告诉她:"的确不是。" 云姒僵硬地抬起头,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下一刻,她抬手,当着他的面,砸了那盅药。 "哗啦"一声。 碎了一地,药液流得满处都是。 "不喝那就别喝了,再也别喝。我也清楚地告诉九爷,我只要从前的九哥!" 给不了爱,一辈子相敬如宾,她图什么 霍慎之再想去拉云姒,疼痛的感觉更上一层。 如同要将他每一寸折断碾碎成灰。 翻腾起五脏血海,他清晰地尝到了口中的腥甜。 云姒的身影消失在书房。 九爷重重坐在椅子上,伴随疼痛而来的,是一股陌生的情绪。 像是要冲破什么尘固的封印,疯狂地撞击着身体,嚣张着要出来。 "九爷!" 段一才见云姒出来,急忙过去,就看见九爷满身血渍。 "九爷,你怎么了!" 霍慎之眼底的痛意清晰无比。 恍恍惚惚的声音在他耳边,似乎是在亲昵地唤云姒,他却怎么都抓不住,听不清。 从前铭刻入骨隐藏至深的爱意,此刻在痛苦挣扎希望破土。 云姒不知。 而云姒如今的悲伤在加倍,仿徨为难地找不到前路跟出口。 他不明白。 "九爷——!" 段一的声音清晰又震撼。 淹没在了这宅院之中。 - "晕倒了那个不知廉耻的东西,居然晕倒了" 段凌宵醒来时,连脖子都抬不起。 肩膀的骨头错位了,才接好,就听见了这些消息。 "是啊娘亲!"小女儿慕宵在段凌宵耳边道:"我打听了,她才出书房,就晕倒了。现在被送到了自己院子里,还没有醒来呢。至于九爷,段一说,九爷伤势发作,寻不得那个云姒,就出去寻医了。娘亲你怎么也晕在了九爷的书房,发生了什么事情" 段凌宵眼底的记恨,瞬间将她的脸扭曲。 她现在都不敢相信书房里面亲眼目睹的那些事情! "什么九爷居然跟云姒行亲密之事,而且九爷居然还打晕了娘亲上次在那云姒院子里,跟云姒苟且,还打晕娘亲的,也是九爷!" 在一旁,默不作声的慕凌疾步走了过来,满脸的不敢置信: "娘,你确定吗" 段凌宵回想起当时,脸上的每一寸皮肉,都扭曲着绷了起来,脸色忍耐的涨成紫红色,紧咬的牙关,像是在嚼骨头,咯咯作响:"我亲眼看见的!亲眼看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