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章 埋伏与灵潮(第1页)
三个黑衣修士被惊走后,魏长清飞身去追,公孙玉则心焦不已地前去救援自己的道侣。 他御使飞剑化作一道流光,在其周身一阵游动,将捆缚宋晓英的锁链斩断。 夫君,你快去帮魏师叔,绝不能放过这群贼子! 宋晓英一脱困,便恨声道。 魏师叔半路上说了,这伙贼子来得蹊跷,让我先行露面试探后,留下护卫你等。 晓英放心,以师叔的修为,对付几个筑基期的贼子,定是手到擒来! 原来,这魏长清也是谨慎之人,茫茫大海上正巧遇到一伙邪修的几率实在太小。 他疑心其中有诈,便让筑基中期的公孙玉先行露面,自己在暗中观察,确认没有埋伏后,再出面灭杀来敌。 所以,筑基中期的公孙玉才能比结丹初级的魏长清,先一步赶回来。 嗯,夫君,那有一贼子,被我用符箓打成重伤,也不知死了没有。 宋晓英想起此地还有残敌,便要提剑上前。 晓英,你法力消耗颇多,还是让我来除去他吧。 公孙玉拦住自家道侣,目光一寒,便飞至那黑衣修士倒伏处的上空。 虽然神识已经感应不到对方的法力气息,但公孙玉为了保险起见,仍是御使飞剑,将倒伏的黑衣修士斩成了三段。 等了片刻,未见有元神逃出,看来是真的死了有一会儿了,元神都已经散去了。 哼,便宜你了! 公孙玉冷哼一声,便飞回宋晓英身旁。 此时,宋晓英正在夸赞樊姓少女,正是对方的应对和指挥,才能让众多拖到魏长清他们回援。 梦依,此次对亏有你指挥一众师弟师妹,回去以后,我便将你收为弟子,传你剑诀! 一众炼气弟子闻言,无一人嫉妒,樊梦依的做为早已让众人心生敬佩,此时只有为她高兴。 多谢,宋师叔,弟子日后定当用心修炼,光大我青灵门! 樊梦依大喜过望,她虽知自己这次表现确实不错,门中应当会有些赏赐,但没想到自己能被门中仅有的几位筑基期修士中的宋晓英收为弟子。 这样一来,她今后进阶筑基的机会,可就能大出不少了。 桀桀,日后你们没有日后了! 一道尖锐阴历的声音突兀的响起,众人慌忙寻声望去,只见一个黑袍老者正一脸戏谑地看着他们。 黑袍老者能御空飞行,在公孙玉的神识感应中,对方却似被一层迷雾笼罩一般,让他摸不清对方的修为。 公孙玉顿时知道要遭,这伙贼子中就也有结丹期修士,而且还非常狡诈地使了调虎离山之计。 心惊的同时,他此时也非常疑惑,对方堂堂一个结丹期修士,何必与自己这些低阶弟子过不去,不惜不顾身份地使用下作手段。 女娃子,你想用传音符不必麻烦了,瞧瞧那是何人。 黑袍老者挥手一指,指向天边飞来的几个黑点。 没一会儿的工夫,黑点就到了近前,变成了几道人影。 只见,其中两人正是原先逃窜的黑衣修士,而魏长清正脸色惨白的,被他二人用法器困住。 原来,这一切都是这伙黑衣修士的阴谋。 这次袭击根本不是偶遇,这伙邪修已经借助宝物跟了青灵门一行人数日,为了活捉魏长清,才从袭击珊瑚礁开始,演了一场戏。 方才,魏长清前去追击那三个黑衣修士,他成功斩杀了一个后,正待再下杀手,海面下突然爆发出惊人的法力波动。 埋伏已久的黑袍老者趁魏长清不备,祭出法宝将其击成了重伤。 此番被人偷袭,也不能说魏长清不谨慎,只是他想不到邪修竟能如此狠辣,丝毫不顾手下的性命。 眼见自家结丹长老被擒,青灵门的一众弟子也没了战意,没多做反抗,便纷纷被黑袍老者祭出的法器禁住了丹田内的法力。 随后,黑袍老者祭出一艘黑色的小舟,令众人登上后,便御使其向一处飞去。 大约飞行了百来里,众人被带到了一艘足有数十丈长的,正不紧不慢飞行着的巨型浮空船。 此船通体漆黑,立有黑底血月旗,船上的人不多,但都身穿黑衣,且最低都有筑基修为。 血月宗!你们是血月宗的人! 宋晓英瞧见那旗子,顿时认出了这伙黑衣邪修的来历,当即目光一凝,奋力朝船沿撞去,竟心生了死志。 可惜,看守他们的黑衣修士,显然并非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及时一掐法诀,激活了锁链上的禁制,让宋晓英惨叫着倒下。 住手!你这贼子对我道侣做了什么! 公孙玉大急,就想上前阻止那黑衣修士施法,却被另一个黑衣修士踹翻在地。 给老夫带下去,好好看管!这名男弟子,送到老夫房中去,该准备什么,不用老夫多吩咐了吧 黑袍老者一发话,船上的一众黑衣修士便纷纷上前,押着青灵门的一众弟子进了船腹之中。 樊梦依虽也彷徨不知所措,但她还有着一分冷静,在被押送的途中,她那灵动的眼睛一直在观察四周环境。 下到三层时,他们被带到了一处满是牢房的地方。 这些牢房中关押着不少年轻貌美的女修,其中大多数都眼神呆滞,见到路过的樊梦依等人也没有任何反应。 很快,除了公孙玉外,其余青灵门的弟子都被关押进了一间牢房。 甲板上,一名肥胖的老妪拄着拐杖从船腹中走出,她走到被禁锢住的魏长清身前,从头到脚扫视了他一眼,满意地点头道: 好好,此人正适合老身用来练功,有劳师弟出手了,先前答应的化精丹,老身回岛后便会奉上。 桀桀,师弟别忘了就好。 黑袍老者尖声笑道。 就在这时,一道惊人的灵气波动从远处传来,二人脸色齐齐一变,同时向东南方看去。 只见,一道红色的灵潮汹涌而来,眨眼间就冲到了黑船处。 黑船外层简单的防护阵法,瞬间便被灵潮所破,黑袍老者和肥胖老妪尽管撑起了护身灵罩,也不由后退了两步。 二人正诧异这般汹涌的灵潮是因何而起时,黑袍老者突然心里一咯噔,大叫着不好猛地转身。 在灵潮的冲击下,捆束魏长清锁链的禁制短暂失效了,魏长清抓住机会一提法力挣脱了束缚。 对转过身来的黑袍老者,打出一道法术后,他飞身而起,朝灵潮涌来的方向飞遁而去。 黑袍老者挥手击散袭来的法术,神情阴冷的正要去追,却被那肥胖老妪拦住。 师弟暂歇,老身绝不会让此人逃了! 说罢,肥胖老妪手中拐杖一砸甲板,当即一圈灵晕从所砸之处散开,黑船随之调整了方向,朝逃遁的魏长清紧追而去。 魏长清虽被重伤,但他此刻深知被追上就是生死两难的下场,所以不惜精血施展保命秘术,竟让黑船一时无法追上。 双方就这般一追一逃的度过了大半日,正当魏长清要坚持不下去之时,他发现前边有一团白茫茫的海雾,便想遁入其中喘息片刻。 然而,还不待他行动,一圈恐怖的金色灵潮从海雾中汹涌而出,已是强弩之末的魏长清无力抵挡,一下便被拍得吐血三升,晕厥了过去。 紧追其后的黑船也未能讨得了好,灵潮涌过,整艘船震动不已,船上不知多少禁制被灵潮所毁。 可恶! 肥胖老妪怒声道,握着拐杖的手上青筋暴起,这艘灵船可是她最珍视的宝物,如今却被受损严重。 师姐莫怒,这说不定是你我二人的机缘呢! 黑袍老者盯着那团海雾,桀桀笑道: 前后两道灵潮看来都是从这团海雾中,想来应是不得了的宝物出世,才会有此动静。 师弟的意思是,想进了海雾一探可是,海雾中的动静如此之大,万一要是某个前辈在此潜修,我等岂非自寻死路 肥胖老妪也有一探的打算,但心中有些犹豫。 师姐,此等机缘若是错过,日后定然能让我等肠子都悔青了。 师姐若是怕危险,不妨派些弟子先去一探,到时就算真的有危险,凭借师姐的黑风舟,我等要逃命也是不难。 黑袍老者眼珠一转,鼓动道。 肥胖老妪终是禁不住诱惑,微微点头后,派出了三名黑衣修士,令其中一人将晕厥坠海的魏长清带回,另外二人进入海雾一探。 被点到的黑衣修士面色一苦,这等满是风险,却捞不到半点好处的事务,他们满心不想做,但又没胆子拒绝。 只能以最快的速度冲到魏长清坠海之处,争抢般的将其打捞了起来。 没抢到的二人哀叹一声,不敢太过磨蹭,缓缓向海雾飞去。 就在这时,一道身穿儒生衣袍的人影从海雾中飞射而出,两手分别打出一颗火球,一片金芒。 那两个黑衣修士虽全力抵挡,但还是一个被火球烧成了灰烬,一个被金芒劈成了两截。 以洛虹的神识,其实早就注意到逃命的魏长清和追杀的黑船了,不过此事与他无关,他更不知其中恩怨纠葛,所以没打算出手。 但这伙黑船修士,显然对海雾起了兴趣,竟派出人手前来查探,这洛虹就不能坐视不管了,只能出手将他们灭杀。 用神识将那黑船里里外外扫了一遍,洛虹不禁皱起了眉头。 他原本是不想赶尽杀绝的,毕竟他只会在此地停留数日,待升灵完五行灵珠后,他便会离开此地,所以也不怕这些修士暴露他的行踪。 可是,船上之事实在不堪入目,就连一向不爱多管闲事的洛虹,心底都不由生出了怒火。 有趣的是,还不等他靠上去,那黑船便直逼过来,似乎是要为被他斩杀的两个修士报仇。 黑船上,黑袍老者一件海雾中有人现身,便心头一凛,难道真被师姐说中了真是元婴前辈在此潜修 但等他看清洛虹的修为,和洛虹手中之物时,忌惮之心顿去,贪婪之意涌上心头。 师姐,此人只是与你同阶的结丹中期修士,他手中托着的两颗神珠,想必就是此地出世的宝物! 此人竟敢杀我血月宗的弟子,绝不能让他逃了! 升灵到22灵级的火灵珠和金灵珠,散发的灵气波动非常惊人,肥胖老妪只看了一眼,目光便移不开了。 黑风舟的主要禁制未毁,在肥胖老妪的施法之下,顿时黑船周身被浓郁的黑风环绕,气势汹汹地撞向洛虹。 相比这数十丈长的巨船,洛虹就像是一只小虫子,然而这只小虫子此时却轻蔑地笑了。 收起刚炼成的两颗灵珠,洛虹手掌在丹田处一托,便祭出了镇海珠。 去! 洛虹神念一动,便驱使着镇海珠砸向黑船的船头。 二者的遁速都极快,加之距离也不远,数息的工夫便相撞了。 接触的一刹那,镇海珠荡开了一圈黑色的灵晕,黑船就似撞上一面铜墙铁壁般,整个船头眨眼间便挤压变形得不成样子,船身四周的黑风被震波吹散,船上之人全都被抛飞,耳边满是木板断裂的巨响。 洛虹飞身上前,他的神识早就锁定了船上的两名结丹修士,此时分神祭出古宝五行环,同时驱使镇海珠滴溜溜一转收起灵晕,向那肥胖老妪的天灵盖砸去。 这老妪刚才全神操控黑风舟,此舟猛然被毁,她的心神受创不小。 见那要命的黑珠袭来,呜呀一声,将一口精血喷在杖头上,全力施法朝镇海珠打去。 她这拐杖乃是用深海玄铁所铸,坚固异常,又经过她数百年的孕养,已是一件威力极大的法宝。 然而,镇海珠下没有什么是坚不可摧的,嘭的一声便将此杖砸了个稀碎,随后便在肥胖老妪惊恐的眼神中,让她的脑袋也步了拐杖的后尘。 另一边,五行环祭出后不久,便突然消失,再出现时已套在了黑袍老者的脖子和四肢上。 五环猛的一勒,便让黑袍老者痛苦地跪倒在地,肥胖老妪的无头尸体在其身旁缓缓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