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那丫头已经恨透我们(第1页)
sho_d();贺雪庭提出要把贺白梅送走的决定跟贺世昌说了之后,贺世昌是反对的。贺白梅占用了贺家的资源他们家没计较,也是她为这个家付出的时候了。“父亲,我们家不需要联姻,再说了,她现在就能设计小鱼儿,显然是不把咱们放在眼里的,等她嫁个高门,你觉得她会放过我们家?”升米恩斗米仇,贺白梅只会更恨他们。一般的仇人可能只会落井下石,但是贺白梅就不一样,她只会嫌她们死得慢。秦淮瑾在一边儿尴尬了,这么私密的话,他现在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贺雪庭倒是没有想这么多,转而还安慰他。“秦同志,你马上就要跟小鱼儿结婚了,咱们就是一家人,我们这些话也没必要瞒着你,不要想太多。”秦淮瑾点点头,只能坐在那儿不动。贺世昌也理解大女儿的意思,再想到今天小女儿受到的委屈。他垂下手,无力地叹了口气,“就按照你说的办。”他确实有不少的想法,但是这些想法实施的前提是他的亲人不受伤害。现在他还没有动作,在他眼底下柳沉鱼就折了进去。贺白梅的表现又如此激进,与其给自己埋雷,不如放弃这个计划。见贺世昌松口,贺雪庭也松了口气。她也怕父亲年纪大了,舍不得放养了多年的孩子离开。“父亲,只要白梅在家一天,小鱼儿一天就不会承认这个家,我们现在的决定才是对的。”之前要不是顾忌刘芳,事情也不会闹到这个地步。贺世昌有些颓然地坐在椅子上,点点头,“那丫头已经恨透我们了吧?”贺雪庭面色复杂,“那她也是我们兄妹的血亲。”贺世昌没说其他,只是让贺雪庭用他的车把人送走,既然决定了,那就尽快。贺白梅是被警卫员拖走的。贺雪庭让她收拾东西,她显然没有往心里去,走的时候什么都没来得及带走。贺雪庭上车之前抱了抱柳沉鱼,小声跟她安慰她,“等姐姐把她送回去再回来跟你说话。”柳沉鱼眨了眨眼睛,回手抱了抱她。她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大姐行动如此雷厉风行。回到娘家还没半个小时就把贺白梅从贺家弄走了。吉普车很快开走了,贺白梅的哭声也跟着越走越远,直到听不见。柳沉鱼站在楼下,抬头望着二楼的窗户。听着里边嚎啕大哭的声音,还有贺世昌劝慰的声音,一丝嘲讽爬上她的嘴角。回到客厅,秦淮瑾坐在单人沙发上,低着头看着手里的结婚报告。柳沉鱼走过去,坐在一边的多人沙发,看向秦淮瑾,“你什么时候回动身?”昨天的饭桌上柳沉鱼知道他在蓉省军区任职,来京城是进修学习来的。这姑娘的思维太跳跃,秦淮瑾一时间弄不清她的目的,只好如实说,“本来今天应该动身的……”他来京城半年了,一直没出来过,这是要走了,准备拜访下老领导,结果弄成这样。“那就今天走。”柳沉鱼神色坦然,“我跟你一起。”秦淮瑾疑惑地看着眼前的姑娘,不明白她为什么现在就要跟着自己走。贺白梅已经被贺雪庭送走,没人再能威胁她在贺家的地位。思量了两秒,他斟酌着开口,“我现在还住在宿舍,你去了怕是没地方住。你确定要随军,驻地条件可没城里那么好。”结婚报告打上去,他也得要时间申请房子。虽然按照他的职位早就应该分好房子,但是驻地随军家属不少,他前妻孩子一直在阳城,他一个人用不到大房子,就把名额让给了别人。“那申请要多久?”“我的职位还可以,应该要不了多久。”秦淮瑾没办法给她打包票,虽然这事儿可能用不了几天就能办下来。“那我先住招待所。”柳沉鱼很快就做了决定,不等秦淮瑾说话。“在此之前我觉得你应该先请假,我们回去接几个孩子。”“我能问问为什么么,你要是没有很好的理由说服我,我认为他们还是跟着母亲比较好。”秦淮瑾坐直身体,手放在膝盖上,目不转睛地看着柳沉鱼。他前妻已经再婚,几个孩子从小长在外家,现在也跟着外家,相对于不熟悉不知深浅的柳沉鱼,他更希望孩子跟着熟悉的人。如果柳沉鱼没有合理的理由说服他,他是不会同意将孩子接过来的。而且他看着眼前这张如花娇颜,不认为她有能力一个人带好三个孩子。看来还没昏了头啊,柳沉鱼低头轻笑,贺雪庭处理贺白梅的时候,她就看过镜子了。原主长得跟她有八九分相似,只是没有她本体精致,皮肤也粗糙,不过这点瑕疵也掩盖不了原主是个美人的事实。不是她自大,她对自己这张脸有绝对的自信。秦淮瑾看着这张脸还能拒绝她,只能说明他定力很强。挺好,最起码不是个色令智昏的人。“你一个月给几个孩子多少生活费?”她可不准备给秦淮瑾自证什么。“一人二十,”秦淮瑾之前觉得给孩子的不多,这会儿看着柳沉鱼严肃着脸,粗略的算了下自己的津贴。“我现在是12级工资,每个月,基础津贴172块5毛,军龄工资10块,生活补贴30块,伙食补贴10块,不过还得扣除每天5毛的伙食费,有时候还有工作补贴,只是这个补贴不固定。”柳沉鱼没想到他工资这么高,歪头看他,“所以你每个月固定收入是207块5毛,还有不固定的补贴。”秦淮瑾见她算得这么快,点了点头。他每个月工资能拿到230块左右,这点儿之后都会给柳沉鱼,不需要他再多说:“三个孩子的生活费每个月都要给。”这点儿是不能更改的。柳沉鱼点头,“这是自然,孩子的吃穿用度不能亏待。”她问秦淮瑾:“你一个月探望几次?”秦淮瑾愣住了:“……”半晌之后,他忍不住咽了口唾沫,颇为心虚的开口,“半年一次,有时候一年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