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三章 逃(第1页)
“五师弟。”常贵又是看了庖辉一眼,带着深意道:“你觉得,咱们七个里面,谁最有机会?”“我是没什么机会的。”庖辉一怔,下意识摇了摇头,毕竟冥泉七子中,他势力单薄,资质也最差,属于最不受重视的一个,这种好事,自然轮不到他。“真要说起来。”“大师兄和六师弟应该……恩?”说到这里。他似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猛地看向常贵:“四师兄,莫非你……”“呵呵。”常贵神秘一笑:“众所周知,大师兄的背后,是第一冥使,而六师弟行事敢如此猖狂,虽说是仰仗了周长老,可周长老,却曾是第二冥使的亲传弟子,至于我么……”说到这里。他目光灼灼地盯着庖辉:“来之前,第三冥使已秘密召见过我,此次冥使之争,他会全力助我!”庖辉心里一颤!三大冥使之间,亦不是铁板一块,对于即将出现的第四冥使,自然都想推举自己的人上位!“五师弟。”常贵走上前,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冥泉七子里面,我和你的交情是最深的,日后我若是成为冥使,手下亦不能没有一两个得力助手,我的意思……你可明白?”“明白!明白!”庖辉忙不迭点点头:“四师兄放心!自今日起,小弟唯四师兄马首是瞻!”常贵很满意。庖辉也很高兴。身为冥泉七子里的小透明,他根本没有心思争夺什么冥使的位子。相反。当冥使的狗腿子,他倒是有过一番希冀的。“都是兄弟,不必如此客气!”眼见虎躯一震,王霸之气外露,轻轻松松收服师弟,常贵越发得意了起来。“回到宗门以后。”“从那人身上得到的五成好处,自然有你一份!”庖辉大喜过望!“到了那时候。”常贵又是笑道:“将他身上的好处榨干,这人便没什么价值了,是杀是剐,你看着办!”……星船后舱。那人听着顾寒不着四六的话,那人下意识闪过了和庖辉一样的念头。这人。脑子绝对有问题!“说说看。”顾寒也不管他如何想,继续追问道:“你说的祭品,是什么意思?”“就是字面意思。”那人苦笑了起来:“我们,都是一群被冥泉宗挑中的人,要拿去献祭……”冥泉宗。冥泉大域第一超级势力,和传说中的冥族勾连极深!宗主一名,本源境。三大冥使,万世不灭,寿元无尽,实力比那位宗主还要强了很多!其下。更有十大归一境的长老,以及无量境的冥泉七子……人人修习邪法冥咒,手段血腥,行事歹毒,臭名昭著,让人闻风丧胆!“每过千年。”“冥泉宗便要大举行祭祀之事,以祈求那传说中的冥族赐下力量神通秘法……冥泉宗对祭品的要求很高,不仅要年轻男女,而且资质不能太差。”“故而……”说到这里,那人叹了口气:“每次祭祀,对冥泉大域周边的势力而言,都是一场灾难。”“本来么。”“冥泉宗为了方便自己祭祀,在冥泉大域内豢养了诸多的人种,每逢祭祀,挑选一些优秀的人种就行了,我们这些离得稍远的小势力,倒也能平安无事。”“可这次不一样。”“冥泉宗大举出动,更是派出了冥泉七子,将周边偏远的势力几乎一网打尽,俘虏了不知道多少人回来,数量远胜以往!”说到这里。他叹了口气:“看来,冥泉宗这次,要有大动作了!”顾寒听得眉头大皱。对方的话,他听懂了。冥泉宗。就是冥族在人间的狗腿子无疑。可……“这冥泉宗的实力,虽然比不上隐族,可比之那些古族要强了不少,马马虎虎,勉勉强强,也算得上大势力了,为什么我从未听说过?”更重要的。妖殿一战,冥帝已死,古老冥君亦是被老黄钓出来,杀了很多,冥族元气大伤之下,还有心情祭祀?怎么想。他都觉得很不合理!对面。那人一脸诡异地看着顾寒。“马马虎虎?”“勉勉强强?”他面色古怪道:“兄弟,敢问你出身何处?”“玄天剑宗。”顾寒随口道:“听过没有?”“什么玄?什么宗?”那人眨了眨眼,一脸的茫然:“这是个什么势力?”顾寒一愣。自己堂堂剑尊。十代玄天剑首。亲自杀入神域,连神帝都差点宰了,如今数年过去,按理来说,早该声名远播才是,比什么冥泉宗名气大多了,对方竟然没听过?隐隐约约的。他觉得有点不对劲了。“没听过也没什么。”那人误以为他受到了打击,安慰道:“我出身的势力也不大,估计你也没听过!而且,咱们都是祭品了,马上就要死了,什么势力不势力的,也不重要了……”“不过。”话锋一转,他又道:“倒是兄弟的名字,可否告知?将来到了黄泉路上,咱们也能结伴而行?”顾寒:“……”他突然发现。这人和任五有点像,是个话痨。“区区不才。”也没多想,他随口道:“鄙姓……”刚说到这里。意识空间内,那柄任他如何呼喊都没有动静的小剑微微一颤,突然传来了一道警醒之意!似乎……他只要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就会遭遇某种不可预料的反噬!面色一肃。他突然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也想到了苏云先前的告诫!姓名。来历。乃至一切……都不能透露半个字,透露了,就会遭遇光阴岁月长河的反噬!想到这里。他终于明白,先前那种不对劲的感觉自何而来了。可能。大概。也许……他如今所处的地方,已经不是先前的时代了!刚想到这里。新的疑问便随之而来。为何提玄天剑宗的名字会没事,提自己的名字就会有感应?越想。他越觉得疑惑越多。也不顾伤痛,他缓缓起身,注视着舱外,心思急转,想看看能不能出去,也好确定自己的猜测是否属实。“兄弟。”那人见他一言不发,举止怪异,更觉得他脑子出了问题,一脸同情道:“你该不会……连自己叫什么都给忘了吧?”“忘不了。”顾寒叹了口气,也没心思跟他解释,轻声开口,声音里带着一丝惆怅,道:“我乃……无名之人。”“吴明?”那人一怔:“你跟我师弟重名了?”“差不多吧。”顾寒的嘴角扯了扯,淡淡道:“我叫……梅名。”那人:“???”